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半空而下,伴随着贺兰敏那绝色的容颜,出现在了黑袍的面前,朱唇轻启,吐出了一根木棍在地,上面还有两颗浅浅的编贝般的玉齿齿痕,她吁了口气:“老是要咬着这东西不发声,真让人发疯。”
黑袍冷冷地说道:“你第一天学习当谍者吗?”
贺兰敏收起了笑容,叹道:“这就是你这回要我跟过来的原因吗?我道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比这会儿看着慕容兰更重要呢,她可是怀胎四个多月,小肚子已经起来了呢。”
黑袍勾了勾嘴角:“这也是好事,现在她行动不便,不可能象以前一样亲自出动,翻城越墙,这也省了我看守她的事情。这回她可是我们手中重要的棋子,万一战事不利…………”
贺兰敏摇了摇头:“万一战事不利,可以用慕容兰母子做人质,要挟刘裕退兵,对吧。”
黑袍微微一笑:“所以,她就是我们以后保命的关键人物,这次如果大胜当然最好,如果能杀了刘裕,也没必要留着慕容兰了,送他们夫妻下去团聚,可要是战场不胜…………”
贺兰敏叹了口气:“刘裕真有这么厉害吗?连你也忌惮成这样?”
黑袍勾了勾嘴角:“这几十年来,我看着此子一步步从一个村夫农民发家,战胜无数强敌,到了今天,所以,这次我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地低估和轻视,凡事料敌以宽,而且,慕容超这个蠢货,刚愎自用,一意孤心,把全国的国运赌在这一战上,所以,我必须要做各种准备。”
贺兰敏的眉头一皱:“难道不是你提的计划要在这里决战?”
黑袍摇了摇头:“我的计划是要在山南和大岘一带给晋军大量的杀伤和消耗后,再放他们进鲁南,就如当年慕容垂败刘牢之的手法,先杀伤,再消耗,再诱敌,这样敌军以为苦战得胜,不愿放弃胜得成果,会失去理智急起直追,而晋军所依赖的战车,阵型,大营这些也无用武之地,这时候才是出动甲骑俱装,在平原上一举蹂之的好机会,可是,要是敌军建制完好,补给充足,士气高昂,再有刘裕这样的名将统领,那就不好打了。所以,我只能在这种条件下,尽我所能地消耗晋军,尽可能地在决战之前,取得优势。”
贺兰敏点了点头:“所以,你需要在水源中下毒作法?可是,你也知道,那些什么巫咒之类,都不过是骗人的鬼话,哪真的有什么让人喝了发狂的巫术啊。”
黑袍微微一笑:“巫术不行,但病羊可以啊。而且,那些病羊身上,已经被我下了毒,那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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