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各位,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国家不幸,连降灾祸,自吾皇登基以来,先是有妖贼作乱于三吴,再是有殷杨谋乱于荆湘,然后是司马元显一党图谋不轨,挑起内战。”
“幸得桓丞相力挽狂澜,忠勇的将士们为国浴血,才将这些逆党奸贼一一铲除,自桓丞相入主京城之后,国泰民安,百废复兴。但还是先后有叛将刘牢之,孙无终等人先后起兵作乱,又有大水冲垮堤坝,水淹建康城,无数士人百姓,被无情的水灾卷去!凡此种种,钦天监的王监已经说得很清楚,这是主星暗淡,君王无为,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样的灾祸,以示警我们,如果再不作出改变,更会有大难临头!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桓丞相,也救不了我们啦!”
左首站起一人,三十多岁,黑面微须,双目炯炯,正是那司马德宗的亲弟弟,司马德文,他不仅是当今的琅玡王,更是身居太宰,主祭祀与礼仪之职,虽无实权,但是地位尊崇。
司马德文沉声道:“皇后,您这话,臣弟大为不解!皇兄登基以来,仁善爱民,只可惜身有沉疾,不能理事,以至于朝政被司马元显一党所把持,种种乱象,皆是元显父子所为,岂能推到皇兄的身上?桓丞相为国平叛,有大功于国,也按朝例,授予他大丞相,太尉,甚至晋爵为楚王,与我司马氏宗室诸王一样,地位尊崇,而桓丞相前一阵面对一些人的某些劝进奏折,也是谨守臣节,甚至退出建康,驻节姑孰,高风亮节,让人敬佩!至于那天象之说,本为虚妄,若是凡事都以天定,那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做什么?皇后身为六宫之首,保管传国玉玺,理应代皇兄分忧解难,协助桓丞相一起,带领文武百官,治理好大晋的天下,又怎么可以在这庆功大宴之上,说出这样的话呢?”
王神爱淡然道:“琅玡王殿下,事实很清楚,司马氏皇室之中,已无人才可以挑起这副天下的重担,不要说司马元显,就是你自己,当年孙恩兵犯建康之时,你不是也亲自挂帅,带着三千宿卫兵马迎击孙恩的贼军吗?可结果呢,三千精兵,大败而归,还者不过三百。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从录尚书事变成了太宰呢?”
司马德文满脸通红,咬牙道:“我不过三千兵马,孙恩却有十万贼军,实力如此悬殊,让我怎么打?”
王神爱冷冷地一指殿中的刘裕,说道:“建武将军刘裕,当时手里连三千人都没有,只有一千不到的战士,还是两天两夜从海盐跑了八百里赶到的京口,就以这样的兵力,也能大败孙恩,怎么叫兵力悬殊就没有胜算呢?琅玡王殿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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