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给皇帝授课的夫子们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生怕哪个字说不对,就直接被拍碎脑袋,但这也直接导致了杜乘锋这边两眼一抹黑。
杜乘锋对教育其实一窍不通,他完全不知道该教什么。
“不过我要教的也不是知识,我要教的是做人啊。”
想到小皇帝那个扭曲的性格,杜乘锋首先确立了自己的教学目标。
怎么教人,他是不知道的,不过他至少教过狗,也就是当初武昭养在院子里的那条大黄狗——仔细想想,这小皇帝的毛病,好像跟那黄狗也差不多,都是那种,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地方,所以可以蹦起来乱咬,不懂得和平的可贵,也不知道尊重的重要。
“并且从他们自己的角度来看,这个思路其实没问题。”
盘腿坐在地上,杜乘锋居然真的摸着下巴开始了思考。
那确实是没问题,不管是对于黄狗,还是对于小皇帝,他才是那个闯入者,他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地盘,维护自己地盘中的规矩——比起理智的判断,这种行为更接近于原始的本能,更类似于野兽对自身领地的守护,是一种对自身的保护。
针对这种原始的本能,只靠说教是没有意义的,他们的逻辑已经自成一派,不会去听什么劝说,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所以,想要让这种原始的本能发生改变,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更原始的方法。
也就是,更加直指本能的办法。
“对,就这样,站好了,我说停你才能停。”
御膳房的门口,杜乘锋指挥着被他拎过来的小皇帝。
“这是最基本的浑圆桩,对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负担,先站个两刻钟吧。”
“朕……”
小皇帝很想说点什么,但此刻的他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双膝微屈,双臂悬空,这是一个削减版本的马步桩的结构,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想要动,就必须先挺身站直了——然而问题也就在这里了,一柄明晃晃的菜刀正悬在他的脑袋顶上,菜刀的锋刃贴着头皮,他敢动一动就要当场见血。
站直了是行不通的,那坐下呢?
坐下也不行,一柄剔骨尖刀正悬在他的裆下,只要他敢坐下,那他就也能去当大伴了。
更何况眼下抵在他身上的也不止是这两把刀,而是一整套足足十六把菜刀,这一刻,他但凡敢动一下,身上就会直接开个口子。
他引以为傲的皇帝身份,在这一刻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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