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权谋和地位实在是太过无力了,之前满朝衮衮诸公又如何,不也一样拦不住那狂徒纵马金銮殿——而在马踏金銮之后,那狂徒非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从一介反贼直接加封太师,享尽尊荣。
谁敢反对呢?谁能反对呢?反对了又能如何呢?那个狂徒连兵马都不需要,一个人就可以杀光他们所有。
这才是真正的,直指本质的权。
也就是,生杀大权。
“要变强啊……”
每当想起那一天的时候,这些朝臣们就心有戚戚。
那位太师确实是不学无术,但这些养尊处优的朝臣们,也确实学到了,某些东西。
“要变强啊……”
看着那些垂下头去掩盖视线的文武百官,侍立在龙椅旁的老太监忧心忡忡。
“陛下,一定要变强才行啊……”
就算为了这大陈的江山社稷,这位皇帝陛下,也一定要变强才行。
“变……强。”
年幼的皇帝尝试着复述着拗口的词语,即便他还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
……
……
沂州,旧兵营。
剑刃一次又一次的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尖啸,只听这凄厉的破风声,便已经能体会到这份剑术的凌厉与高明——但若是有人亲眼看到那挥剑的场景,才会知道这份剑术,远非高明二字能形容。
只因为,挥出这番动静的,仅仅只是一柄断剑。
一柄断剑,却挥出了完整长剑才能挥出的破风声,这与其说是高明,倒不如说是见了鬼,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恐怕连茶馆说书的大爷都不敢张嘴就这么胡来。
然而很可惜的是,不是谁都能体会到这份剑意的高妙。
比如,眼下正推开窗户的那个蓟北乡亲。
“姓崔的你有完没完!每天鸡都没叫你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在下只是为了变强。”
嘴上说着话,名为崔远的剑客手里却依旧在精准的挥着那柄断剑。
“还差两千剑,今日这四千剑就……”
“你变墙还是变房梁,没人管伱,但是你能不能别杵在别人窗户底下?你不睡觉别人就不睡了啊,回自己屋里练能死吗?”
“……”
崔远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挥剑,一边走开。
一路之上,带起一片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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