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进慎刑司的短短几日,拓跋弘就得了底下禀报,说慧昭仪张狂成性,处死了慎刑司中的多名宫女。
“胡闹!”拓跋弘生了气,拍案与上官皇后道:“皇后,你所言不错!是朕宠坏了媛儿……”
静妃与赵昭仪都在座,静妃自是隔岸观火一言不发,赵昭仪踟蹰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许是右昭仪真有冤情,心怀愤恨所致……”
“左昭仪觉着林氏冤枉?”上官皇后冷冷的一瞥,顿时令赵昭仪缩了脖子。她随手捻起被皇帝摔在地上的奏报,匆匆看过道:“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拿人命出气,林氏此举太过分,按着祖训,打死下人就要降位禁足。”
“罢了。”拓跋弘的火气有些消了。他叹一口气,摆手道:“到底是刘氏那事儿闹得太大。媛儿脾气倔,她处死那些人,或许是慎刑司里的日子苦,宫人们又不好好服侍,触了她眉头。”他想起来了自林媛被关押后,拓跋琪小朋友就不肯住玉照宫,搬来建章宫里缠着要和父亲住。拓跋弘不忍拒绝,结果那孩子就整日地问他娘亲去哪了。
拓跋弘想着这些,又看一眼皇后:“当初是你一力接下刘氏母子的惨案,还望你早日查出端倪,再这么闹下去牵连太多,实在不好。”
上官璃的手指一缩,咬了咬下唇道:“皇上说的是。”她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忙道:“时辰不早,臣妾要快些去环秀山庄了,臣妾告退。”
拓跋弘点点头,随口命人从库房里拿了一些风铃塔、玛瑙树之类的精巧玩意,让皇后带过去赠给两位嫡皇子。
随后静妃亦退下称要去长乐宫服侍太后。赵昭仪领着六皇子玩了一会子七巧板,抬头小心翼翼地与皇帝道:“皇上……不若您去慎刑司瞧瞧右昭仪吧。若是她无故处死宫女出气,自然该罚。若是因着受了冤枉太过怨愤,皇上过去亲自询问,也能早日查出害死刘家姐妹的真凶啊。”
拓跋弘挥手道:“昭仪,你先回吧,朕自有考量。”说罢又埋头在厚厚的一摞折子中。
直到这一日的傍晚,皇帝才料理完一日的政事。等进宫面圣的两位吏部的官员告退后,拓跋弘腰酸背痛,换了身衣裳准备去后殿打一套拳法。突然间他记起了今日正午时林媛的事,深思片刻,他命摆驾慎刑司。
堂堂帝王自是不可能去牢房这种地方,不过那慎刑司里关着的两位皇妃都不是等闲之辈,宫人们远远瞧见圣驾往慎刑司的方向走,不由都感到惊奇。这个时候正赶上上官皇后的凤辇从宫外回来,她甫一进了宫门,立即有人将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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