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弘的臂膀上:“皇上,臣妾……心里难过。皇上您都十天不曾见臣妾一面了!您怎么能这样!臣妾就想和皇上在一块儿,咱们什么都不做,只在一起呆会儿……”
林媛虽然有放肆的名头,在皇帝面前却也甚少如小孩儿般撒娇撒痴,没一点儿规矩。拓跋弘见她这样也是微愣,随后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笑盈盈地道:“媛儿就是想朕了。是朕不对,这段日子顾着静妃,都没有去探望你。今日朕就陪你呆着。”一壁踏步往寝宫去。
眼前的天地都开始晃荡。林媛紧紧抓着他的脖子,男人宽阔的胸怀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纵然不是真心相爱,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彼此的依靠与温度,在这种生与死交织的时刻……他也是小奇的父亲啊,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去蒙古,否则小奇怎么办……
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离开。
此时的拓跋弘心绪很好。早朝时蒙古王一行当众与他请了辞,车马仪仗都已经备好了,今日就会启程。这事儿给拓跋弘的感觉就是送走一座瘟神,心里能不高兴么。更让他高兴的是,楼兰节度使传信回京,带来了西夏的邻国——西虢与伊犁两国的朝拜使节。这两个小国的国土大小甚至及不上秦国的州郡,他们千百年来守着伊犁河过日子,与四周邻国交集甚少,更不曾有过什么纷争。这一回他们匆匆对秦国臣服,其实就是被夏国的惨状吓破了胆。
中原大国朝代更迭,但即便是强盛的西汉,也是整日和匈奴拉扯,甚少去觊觎这些贫弱的小国。这几个小国穷惯了也懒惯了,冷不丁却听闻夏国遭到秦蒙两国进攻,顿时惊恐,连忙投诚表示愿意成为秦国的附属,求那传闻中“贪婪残暴”的秦帝和蒙古王能网开一面。
拓跋弘抱着林媛进了内室,一壁将两国进贡的奇珍异宝从柜子里翻出来给林媛瞧新鲜,一壁喜滋滋地与她谈起两国臣服之事。当林媛顺手从面前杂乱堆砌的贡物里头拈出来一块骨头时——其实是羊拐,长在西北的小孩子们最喜爱的玩具。她的眼角有点抽,而后瞪着眼睛问拓跋弘:“皇上,您确定是收服了两个国家?”
而不是两个村子么?
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拓跋弘身为皇帝,不仅患有重度的被害妄想症,也患有不轻的自信心增生症。在林媛这个北大金融系才女的眼睛里,将那两个小国收入麾下完全是糟蹋钱,他们贡上来的所谓珍宝就甭提了,每年大秦要赏赐给他们的回礼却是一点不掺水的。而且还时常有两国遇上旱灾水灾之类前来求援,然后要花的钱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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