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最近的芙蓉馆。赵昭仪面色仍不大好,一同来的长宁帝姬比往日更加沉默寡言。
林媛拿了果茶和奶提子给长宁吃,长宁挑剔地一塌糊涂,七杯色泽口味不同的果茶里只肯喝樱桃茶。林媛和赵昭仪两人拿着账本合计着,说了会话又绕到长宁身上。林媛道:“姐姐,长宁的亲事您还是要好生留意着。近年来匈奴作乱,蒙古也不安生,若不趁早把长宁嫁出去……日后还有的祸患啊。”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赵昭仪面露愁苦:“可惜我出身不高,家父只是三品巡抚,对京城的皇亲贵胄们都不熟悉,哪里知道谁家有好儿郎可嫁。再则经了西梁王一事,我是怕了,再提嫁娶恐又被人抓了机会坑害。”
“姐姐您别总往坏处想啊。”林媛劝慰道:“我和您提一个点子。您害怕有人如静妃一样要害长宁,那就从寒门出身的官员圈子里选人。静妃之所以给西梁世子牵线,除了后宫之争,也是因她和陈氏王妃交好,陈王妃不知给了她多少好处。而那些寒门子不为贵族圈所接纳,也甚少和静妃这类出身世族的嫔妃牵扯,大多不会有人肯为了他们出头的。”
“还有,昨儿圣寿上,那些少年们打马球的样子,您可都看清楚了吧?如诚亲王世子那样的,身手矫健,至少可以证明他身体没有问题。至于才学和性情……这些可慢慢打探。”
赵昭仪静静听着,面上缓缓开朗起来,最终点了点头。
后宫这边静妃失势,前朝亦不平静。西梁王世子患有恶疾的事很快人尽皆知,朝中臣子们大多指责西梁王胆大欺君,为了自己的短命儿子竟要毁了帝姬,闹得满城风雨。
西梁王倒也不辩解,自请在家闭门思过,同时上了折子向皇帝请罪。拓跋弘也没打算罚他,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斥责西梁王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这亲事闹成这样,西梁王与朕之间也疏远了啊。”
左右丞相皆沉默无言。
镇北将军张开山道:“西北匈奴作乱,云州距离前线不过二百里,西梁王却迟迟不肯派兵出征。依臣之见,皇上大可以帝王威名对其下旨,西梁王势力庞大又如何,再怎样他都是皇上的臣子!难道他还敢不臣服与皇上吗!”
“不妥。”拓跋弘摇头:“张将军,威逼从来不是好办法,到头来寒了他的心,更不愿意为国出力。”西梁王这样的,土皇帝当惯了,在他眼里,云州自然比大秦国重要的多。要他拿着云州城子民的财产和性命去换大秦的安稳,他能愿意才怪。
“既然如此,西北战事越发吃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