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慎重道:“还有,你应该说,你最恨的是当年诬告你父亲的臣子。”
当初下旨抄华家的虽是先帝,但那个时候正值众皇子夺嫡,先帝病危即刻会有新皇登基,身为监国太子的拓跋弘在血腥纷乱中主理了华家的案子。
在那个朝野动荡的时局里,华家被莫名其妙地抄了——很可能是皇帝无心理会,命草草结案。
华承衣很快去了建章宫伴驾,林媛离了她的寝殿,得了消息说礼部侍郎正在静妃娘娘处回话。
这几日静妃和皇帝都忙着长宁的事情——自然,皇帝真正忙的是与西梁王之间的交涉。这亲事虽是帝王亲口许诺,到底只是筵席上随口一说,按着礼数,西梁王夫妇要在下定的这一年,行采纳问吉的大礼。拓跋弘和静妃身为长宁的母家,也要周全礼仪。
这还只是下定。等真正大婚,更有得忙。
林媛吩咐了宫人去给静妃传话,说自己一会子也过去。她有协理之名,这种麻烦事儿不得不在旁帮衬着。
然而刚回绯烟楼坐了一会儿,就有人禀道丽芳仪那边又病倒了。
林媛嗤笑:“怎地又病了呢?难道上一次本妃送过去的虫草不够入药么?”
来人面上顿时尴尬,吞吐道:“丽小主是虚火上行,心脉承受不住,这才……”
虫草是滋补的东西,因着贵重,寻常人用量非常少。人们只知它是救命的良药,却不知,若是过量了……
那可不仅仅是上火那么简单。
“本妃知道了。”林媛声色平缓:“看来,丽芳仪的身子十分不妥啊。让吴御医一定要好生调理着才行。”
自己则起身去了合欢殿,不再理会丽芳仪的病。
***
几日里林媛都帮衬着静妃操办下定之事,赵昭仪身为长宁的生母却是没有插手,只对外人说要赶紧着教导长宁,免得她年幼不不懂事,在几月之后的下聘之时砸了场。
静妃倒也没有疑心,长宁毕竟只有七岁,到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端坐在帘幕后头“挑喜”,的确有点难为她。其实寻常人家就算订了娃娃亲,也会等到女孩儿十一二岁才下聘,但拓跋弘等不及了,他需要立即做成这门亲事,让西梁王满意。
除了长宁的热闹,宫中倒也一切如旧。那越发得宠的华承衣虽惹得后宫注目,却也没有搅起什么大的波澜。位分太低了,出身又卑贱,人人只当皇上是图个新鲜。
而众妃近日谈论的,却是钟粹宫里的丽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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