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脑子里则昏昏沉沉地思考拓跋弘说过的要翻修哪几个宫殿。
神情恍惚中,萧皇后手指哆嗦着去小几上翻账本。突然地,她感觉到胸口一痛,每日必受的折磨又来临了。她已经不再害怕,蹲下身子揪着胸口,想要强撑着等待那剧痛过去。
然而那痛楚越来越烈。萧皇后忍不住呻吟出声,喉头一甜,一口猩红的血猛地喷了出来。
在倒下的瞬间,她看到如潮水般奔过来的人群。眼皮越来越沉,她最终失去意识,唇角的温热液体却如绵延不绝的溪水一般,顺着她的衣襟不住地流淌在地上。
***
萧皇后突如其来地病倒了。
拓跋弘听了禀报,惊慌地踏进长信宫时,外殿那一大滩血迹还没有被擦洗干净,触目惊心的红色,一如长信宫前院花圃中盛开的牡丹。
拓跋弘的喉头有些发干,抬脚闯进内室。梁御医早已到了,正跪在地上为昏迷中的皇后诊脉。他抬头看向皇帝,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娘娘是旧疾发作……”
“旧疾发作会这样厉害?”拓跋弘的怒火喷薄而出:“皇后虽有宫寒之症,这些年都好生地调养,除了不能生育以外并无大碍!今日发病,竟是吐血昏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御医额上不住地冒汗,身边的几个同僚更是浑身颤抖。半晌,他大着胆子回话道:“皇上,娘娘的病这一次来势汹汹,不同以往……这几日皇后娘娘劳心劳力,遂才发作地厉害……”
“梁院判,你不需要吞吞吐吐地。”拓跋弘却是平静下来,声色冷淡:“皇后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与朕,朕不会怪罪你。”
他能够感觉到,萧皇后这一次发病,并不寻常。
梁御医微微愣住。少顷,他爬起来随着皇帝去了外殿。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拓跋弘回了寝室,挥手令里头的御医和宫人们都退下。
长信宫里的事很快传遍满宫。皇后病重,人心浮动如潮。
嫔妃们不知内情,只知道皇后境况不大好,皇上则在长信宫里陪了一整夜。第二日众人依着礼数去长信宫宫门外头叩了头,都不敢多言打探。
皇后是第二日的深夜里醒过来的,她茫然地睁开眼,手臂一动,发现了身边有人躺着。她侧过身去,看到了那张数十年如一日的俊朗的男子面孔,满脸疲惫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多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呢?
就算是长乐宫一事之后,他心有愧疚渐渐回暖,也只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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