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就算你医术高明,这也只是你一人之言而已,吴御医和另外两位医女都是同样的说法。朕倒是不知该相信谁啊。”
谈及此处,梁守昌却是捻着胡子呵呵一笑:“自然是微臣的诊断最为准确。婕妤娘娘的病并没有多严重,也不存在什么生育的艰难。因为,婕妤娘娘此时已经有了不到一个月的身孕。”
殿内是冰霜一般的死寂。
过了半晌,韦静妃率先惊呼道:“啊呀,这是喜事呀……”
“喜事!大喜事!”拓跋弘欣喜异常,一把将林媛腾空抱起:“媛儿!你有了朕的孩子了!”
林媛被他摇晃地头晕,面上却还是愣愣地,仿佛听不懂梁守昌的话一般。拓跋弘只笑道:“你高兴傻了么?媛儿,你听见了么,你有孕了。”
“我……有孕?”林媛伸手颤颤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满脸不可置信:“受了箭伤之后御医都说我身子虚,要调理。且从前我就是个体弱的,有孕,我万万不敢想……”
此时的太后将手中的茶盖儿轻轻一磕,声色清脆倒是让一众或狂喜或迷蒙或震惊的人清醒了些。她的面色并不波澜,好似不是乍然听到林媛有孕的喜讯一般,而后她十分平静地道:“皇帝,媛丫头既然有了喜,那所谓的生养艰难、不宜侍寝、又性命堪忧的说法可就是胡言了,哀家也可放心了。”
拓跋弘听得此言,脸色一沉,目色如刀光刮过两个医女和吴御医。两个医女早就吓得两股战战,软趴在地上起不来,口中语无伦次地喊着:“皇上饶命,是奴婢们学医不精……”
太后面露嘲讽,冷笑道:“只是学医不精么?御医的医术有高低,这心肺孱弱的毛病说重了、说轻了,都有情可原,无非是你们医术不如梁御医罢了。然而哀家所疑惑的是,女子的身孕并不似别的毛病那样难以下结论,连江湖郎中都能轻易诊断出来,为何两名医女和吴御医都诊不出来呢?”
“母后说的是!”拓跋弘的眼睛中顿时燃起如火焰一般的怒意。他方才也是高兴傻了,这会子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些腌臜事情要处置。他上前一脚踹在了王医女的心口上,直将她踹得整个身子撞到后墙,一声惨叫又呕出鲜血来。拓跋弘恶狠狠道:“说,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妄图掩盖皇嗣,污蔑慧婕妤?”
“没有,奴婢们不敢欺君,奴婢们是真的没有诊断出来呀……”王医女受了那一脚早就痛得说不出话,另一个孙医女跪着磕头如蒜捣,不住地求饶:“奴婢们有罪,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们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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