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好转。”
张医官说话不卑不亢,倒让拓跋弘有些消气。他微微闭目,将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复问道:“那依你所见,若是真凶险了,有多少把握能保母子平安?”
张医官进宫当差也有三四年了,见了不少嫔妃生产的境况,素日里也听师父言传身教,心里自然明白。他听皇帝问出这样的话,就知道这是保大保小的问题了。
这里是皇宫不是普通人家,妃子生产自然是保皇嗣,为着孩子把母亲的肚子用剪刀剖开的惨状都时有发生。
遂按着规矩回话道:“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御医王大人是妇科圣手,尤其擅长处理难产,用药物催生的话有八成的把握能让皇嗣活下来。如果情况实在难办,倒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先帝时吴昭仪就是剖腹产子,如今的六王只是身体弱一些,其余与常人无异。”
张医官所言令屋子里大半嫔妃都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然而这种事情在天家是最常见不过了,若她们将来也怀孕难产,下场多半也是如此了。
拓跋弘听了却有些哭笑不得。他并不是要保皇嗣的意思,若是独留了孩子,上官家有一个皇子在手,将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眼下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也不好追问了。遂只好道:“张医官回去守着吧,朕要看到祥妃母子平安。”
张医官应声退下了。此时宫女蓝蕊从内殿闪出来,她满脸是汗,鬓发都散乱了,扑上前啦给皇帝磕头。拓跋弘面带怒意地看向她:“朕将祥妃托付给你,结果你就是这样服侍主子的么?传言蓝氏的医术无人可比,你来告诉朕,祥妃她究竟能否平安生产?”
祥妃久久生不下来,蓝蕊方才在殿内已经心力交瘁,此时一心顾着祥妃的性命哪里管皇帝是否迁怒自己,只跪在皇帝面前焦灼道:“皇上,皇上……是奴婢没用,祥妃娘娘这一胎的确有些艰难……”
拓跋弘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说清楚,你家主子是为何难产的呢?”说着神色凌厉地扫视在座嫔妃:“若祥妃是中了毒或是旁的什么,你尽管说出来,朕给你们做主。”
这话令嫔妃们毛骨悚然,祥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显然不一般,更不是她们能够相较的。若是今日真查出来一桩官司,若是祥妃真有什么意外……皇帝一怒之下,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众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宫女蓝蕊身上,盯着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一时间,大殿内人人自危。
而那跪着的蓝蕊却神色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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