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兔死狐悲之感。皇帝为什么容不下沈家?因为他们太过分,早就打算好了将来,一步一步地怎么夺权、夺继承之位、夺太后的位子,还曾有密报说沈氏有行刺的心思。可再看萧家呢?萧家又比沈家好到哪里去?
只是因着萧家权柄太大,比沈家更难对付,皇帝才没有动他们……
“父亲也别太焦心了,至少上官大将军不是军机大臣呢。”皇后出言安慰道。
上柱国大将军上官越,数年下来镇守边疆,因着领兵在外不能回京城效力,自然没有进军机处。
萧丞相冷哼了一声道:“上官越在西北当土皇帝,乐得自在,让他回来怕是还不愿呢。”还有一句话他没说,皇帝既然能让一个武将掌着五十万的兵力在千里之外驻守,这至少说明了一种信任。而他们萧家,已经不被皇帝信任了。
萧丞相和女儿见过面出宫的时候,心情非但没有好起来,脸色反而越发沉重了。
前朝血腥风雨,后宫中那些绝了嗣的女子亦每日以泪洗面,整个大秦皇室有些愁云惨淡的感觉。只是还好,在这样不平的日子里,恬嫔与慧婕妤的册封礼也要办了,算是添了点喜气。
彼时林媛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十二月初一的大清早,她被宫人们从床上敲起来梳洗,整个人脑袋发蒙。
今儿是喜事,但可惜她只是个陪衬,人家恬嫔才是正主——尤其在她父亲入了军机处之后,恬嫔就更是前途无量,将来封妃都指日可待呢。
初雪一干人倒都是喜气盈盈地,纷纷天不亮就起身开始拾掇,将内殿外殿都挂满了浅紫色、桃红色的帷幔,宫绦则用橘黄色,又请了尚宫局的手艺姑姑剪纸贴窗花,若林媛是正妻用上了朱红和明黄,这架势简直像新婚初嫁。初桃自是领着宫女们服侍林媛梳妆,将她当做个瓷娃娃一般从头到脚地收拾,只沐浴就给她按在捅里搓了五遍,初桃还笑说:“虽然婕妤不是高位,但毕竟是头一次册封礼,可得隆重些博个好兆头。将来还等着封贵嫔、封妃呢……”
林媛被整的够累,她们却都乐呵呵地。
刚刚梳洗完毕,二品御前内监安桂奉皇帝旨意,亲自送来了册封礼上所穿戴的吉服和首饰。与安桂同来的,是一位姓方的年迈的嬷嬷,奉旨来给林媛梳髻。
方嬷嬷走路都颤颤地,一双手瘦小枯槁,拿起梳子落在林媛发间的时候却稳得一丝不错,林媛甚至感觉不到被拉扯头发的一丁点痛觉。方嬷嬷的手指在林媛额间划过,笑容慈祥地说着恭贺的话:“子嗣绵延,福禄百岁,事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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