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还是应该周全的,”谢以勤说道,“我回去把聘书改好,再略备一些小礼。趁着送聘书的机会,一起去拜访老会长。”
正事商量完毕,夫妻俩便带着仆从,前往李敏求那边告别。
他们住在城南附郭街区的客栈,李敏求考虑得周全,派了一辆马车相送。
回客栈洗去一路风尘,谢以勤开始构思聘书,王贻彤帮他铺纸研墨。
王贻彤心情愉悦的晕开墨条,微笑着说:“六郎真是出息了,以前做梦也想不到,还以为他大哥是最成才的。”
谢以勤感慨:“可不是一般的出息。那位老会长,虽然没有可传给下一代的爵位,也没有担任什么实权的官职,但其门生弟子遍布海内外。他能给六郎做媒人,六郎只要别犯十恶大罪,这辈子都可坐享荣华富贵。”
王贻彤还是有些担忧:“我就怕公主不好相处,六郎住在公主第早晚要受气。要不让族人凑凑钱,在洛阳给六郎另置驸马第,受气了好歹在外面有个住处。”
“洛阳的房子你买得起?族人得凑多少钱啊!”谢以勤连连摇头。
驸马第不可能是普通商品房,而且占地面积还不能太小,否则过于寒酸反而要闹笑话。
想在洛阳搞一处深宅大院,便是谢以勤这种地方实权五品官也抓瞎。谢氏族人凑钱都不可能办到,因为那必须变卖族人的很多产业。
洛阳城内一套大宅,抵得上地方普通士绅一整个家族!
王贻彤仔细想想也只得面对现实,她叹息说:“我可怜的儿啦,今后也不晓得要受多少气。只求那公主稍微温柔些,莫要动不动就把丈夫赶出家门。”
谢以勤无语道:“你越说越没谱了。”
“此事又不是没有先例,”王贻彤说,“几十年前的徐国长公主,就把驸马给扫地出门。可怜那驸马在京城没有房产,竟然住了一个月的客栈,还是先帝出面斥责妹妹才作罢。这笑话闹得天下皆知,我在女校读书都听到许多传闻。”
谢以勤说:“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儿子来洛阳才半年,就闯出恁大的名声。还没完婚,就留宿在公主家里。他就没点手段?别把儿子当成孩童。”
“他才十七岁,可不就是个孩子?”王贻彤唉声叹息,总觉得儿子要在公主那里受气。
她却想象不到,公主此时也正在烦恼,该给未来的公公婆婆什么见面礼。
公主生怕自己是二婚,会被公公婆婆看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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