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阿父之前,我家祖上并未有什么高官。”
朱儁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教过你的,作战之时,若想要佯攻诱敌,该如何做吗?”
朱皓虽然没真的领兵打过仗,但理论知识倒是很丰富,当即答道:“没有佯攻。”
唯有真正的进攻,才能骗过敌人。
眼见着朱皓在得出答案之后竟不再细想了,甚至连目光都变得清澈起来,朱儁一时有些无言。
好一会儿,他见朱皓还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解释道:“他对你说的话并非假话,所以你才认为他得出的结论是对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说的话并非全部的实话?”
“你可知三公府的属吏,有多少出自豪族?”
“而今贫寒子弟踏入仕途的机会较之以往多了许多……乡里多兴教育,又有郡国学校作为二千石考功功绩之一,辅以试举之法。诚然,乡官里吏起点颇低,大部分乡官里吏约莫一生如此,但其中总有人能脱颖而出,乡官里吏未必没有成为公卿的一日。”
“公府征辟名额的减少,受损最大的,是那些居于乡中,靠着所谓名士点评而扬名的处士。其中固然有贤才,然亦不缺滥竽充数之辈。”
朱皓听了,明白自己再度偏听偏信了,他对朱儁拜道:“阿父,这一回儿真的明白了。”
朱儁也明白了,这件事朱皓的确明白了,但下次碰到别的事还会再犯。
他忍住了叹气的欲望,语重心长地对朱皓说道:“以后遇事,三思而行。凡是你觉得没有把握的,宁愿闭嘴也莫要多言。”
“阿父,儿记住了!”朱皓保证道。
朱儁倒是相信朱皓能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以观后效了。
所谓“三公府的征辟之权”被侵占,不可避免引起了一些议论,其中针对的便是朱儁和陆康了。
在局外人看来,当然就是两人为了领“平尚书事”,连士人的操守都要了,置“祖宗之法”于无物,虽然祖宗之法早就不是金科玉律了。
“真要觉得自己怀才不遇,那就去参加试举啊,莫要觉得乡吏位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陆议丝毫不惯着那些在私下里恶意中伤陆康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根本不成气候……就算在民间有些声望,也只是虚名罢了。
“若是觉得以乡吏入仕太慢,难展胸中抱负,就算当不了太学生也能去太学论经啊,才学越论越明!”
陆议说着,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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