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听了,问道:“兄长可曾接到什么公文?”
马腾摇了摇头,说道:“目前金城、陇右都没什么动静,傅使君也只是让我清点府库存粮。”
“如此,州郡之事又没有可以瞒着兄长,就算要进军西域,暂时也无须兄长出力,兄长有何担忧的呢?”
马腾应道:“我只担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马宇闻言皱起了眉头,笑容也收了起来,质问道:“兄安敢如此作比?”
马腾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此时他与马宇角色互换,立时变成了脸上带笑的人:“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望从弟莫要见怪……弟应也知道,兄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卷书,就知道那么几件旧事……”
马宇也知道他拿捏不了马腾,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兄长不愿离开金城,自然会时常有这样的忧虑。”
对于这种劝他离开金城郡的或明或暗的言论,马腾其实已经听腻了。
相比于马宇,他的儿子马超在信中的话更加直白。
马腾知道有些事他必须要面对,他也知道马超屡屡劝他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但马腾觉得,马超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在除掉韩遂之后,在金城郡这片土地上,马腾可谓是一家独大,就算有朝廷派来的官吏也难以动摇他的地位——为什么他不愿听从马超的劝告离开金城郡,因为他在金城郡的快乐马超根本想象不到。
马腾甚至觉得,要是马超在金城郡,只怕也舍不得离开。
所以,马腾想着能快乐一日是一日。
他只是想在金城郡逍遥快活,他有什么错?
毕竟他连儿子都送到雒阳了,这点小小的要求难道朝廷都不能满足吗?
想到这,马腾对马宇强调道:“近年来我又有了几个儿子,若是朝廷对我有疑虑,我愿将他们都送到雒阳。”
马宇听了,哪怕他已经和马腾接触了这么久,心中仍不免惊诧——马腾近年来添了好多妾,最小的儿子不过百日大。
自己眼前的可真是一位慈父啊!
马腾也知道这话说得无耻,为自己辩解道:“你看孟起在雒阳,前程似锦,马休和马铁虽不如他们的兄长,可也在太学进学,前途似锦。有他们三兄弟在,定能照顾好他们的阿弟们,一如他们一般。我在金城郡,也能为他们免除后顾之忧,岂不美哉。”
只辩解完,不用马宇评价,马腾觉得自己好像更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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