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有这心境。
顺带着教育了一次魏延之后,王粲才解释了真正的原因:“家父先为光禄卿,现为少府卿,我若不如此做,只怕旁人还当我是前途光明的九卿之子,如今不过失了些名声,却能让人不在意我,有何不可。”
魏延听了,称赞道:“君为了国事,视功名为粪土,当真我辈楷模!”
换他要在家乡承受污名,他不一定能做到。
王粲闻言摆了摆手:“没这般夸张,以我的才能,若想扬名,再写篇传遍四海的文章就行了。”
魏延:???
望着王粲那张带着笑容的丑脸,他沙包大的拳头忽然有些痒。
王粲似也感受到了丝丝杀气,他很明白跟魏延这样的人相处,需要见好就收,以免对方被刺激地炸毛。
他又说道:“单就我族中的情况,佃户们生活如何?”
提到这个话题,魏延嘴角抽了抽,说道:“单就地租而言,君之族人中倒是有些善人。”
王粲抿了抿嘴,他听出了魏延的画外音——剩下的那些称不上善人的……
“文长直言便是。”
魏延说道:“因佃户状况不同,所交田租亦是不同。”
“若耕牛、农具等皆自备,田租约莫在五成,因田亩不同未有定制,但我问了一遍,没有超过六成的。”
“至于要租用耕牛者,则需再加上一成。”
“倘若连农具、种子都买不起,房子也无……只有人在,这种一般就得七成了。不过落得这般境地,大都找机会卖身为奴了。去年之后,尚未卖身为奴的,大都往南方去了。”
魏延最后总结道:“有牛者五成余,无牛者六成余。”
“怪不得蔡氏能出皇后呢!”
他们此前见陈留郡,见到耕种蔡氏土地的佃户,其田租与朝廷的屯田相似,有牛者收四成半,无牛者收五成半。多出的半成乃是要交给朝廷的租税。
王粲听了,未免有些赧然。
他离开时还年少,对于族中田亩之事了解的并不多。
他起先见蔡氏做的如此之好,认为他山阳王氏也是郡中大族,备受诗礼熏陶的君子之家,不说做的比蔡氏更好,起码别差太多啊!
但眼下看来,差得可多了。
魏延头一次见王粲吃瘪的表情,忍不住细细观察想要牢记在心的同时,也不忘安慰道:“君也莫要太惭愧,此非君之过。”
“昔日我在家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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