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袁氏自外刚刚过来,见状立马冲了上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杨修,搂进怀中,然后才对着杨彪喊道:“夫君,你就从了德祖吧!”
“我方才接到本初兄长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他也会参与此事,届时他会照顾德祖的。”
袁本初?
杨彪一愣,他忽然想到了随驾出巡的种种——原来这一切谋划,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他心中忽然生出些恐惧。
相较于司空府上的鸡飞狗跳,袁绍这里就很和谐了。
此刻他正在前将军何进府吃酒呢!
早已得到天子传讯的何进很明白自己扮演的角色,近年来,他的演技也算有所提升。而且,最关键的是,虽然何进真的干了对不起袁绍的事,但他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袁绍也是真的,他也是真心乐意见到袁绍复出。
九真一假之下,袁绍看着酒后仍真情流露的何进,还拿着以前旧眼光看待何进的他根本瞧不出有假。
曾经心中的芥蒂,也因为何进为他复出所“付出”的努力而烟消云散。
两人饮酒作乐,畅谈旧事。
经年未见,如今两人重聚,却已经是物是人非,颇多感慨,没多久,两人便都醉了。
因为宵禁还未开始,袁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正准备入睡,却被家仆告知有人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而能在未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被放进他书房的,只有一人——逄纪。
想到此处,袁绍以清水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醒酒汤,然后才去见客。
其身上酒味难掩。
逄纪自然也闻到了。
他见袁绍眼神迷离,不禁质问道:“吾今日见本初似乎乐在其中,公可是忘了忍辱负重之事?”
听到此话,袁绍总算清醒了些。
他答道:“自不会忘,可是身处局中,现在,我没得选。”
“若此时退了,不仅之前的忍辱皆将付之东流,天子也绝不会允许我像上次那般请辞而退。”
逄纪继续问道:“本初也要参与那重新度田一事吗?”
“天子有命,推辞不得。”袁绍无奈道。
“本初打算如何做?”
说话间,袁绍酒醒了一些,他答道:“董卓之流,莽夫也,不足为惧。然其只是在明,暗处的贾诩之流方才是大敌。重新度田之事,不能徇私。”
“是不能,还是不愿?”逄纪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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