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客人只留下了一半。
张俭长舒了一口气,对张元说道:“取纸笔来。”
另一边,离开的一行人乘车归去,还没走两里地车队便停了下来。
有人骂骂咧咧地拉开车帘去看,却见车队前后俱是士卒,腿一软跌回了车厢里。
也有出身山阳郡的认出了前往的为首者,边套近乎边问道:“伯宁,数年未见,竟不知你从军了,好巧在此处相遇,伯宁如何会在此处?”
满宠朗声答道:“谈不上巧合,某在此处久候诸位多时了。”
“诸位在张公家中费尽唇舌,不知是否渴了?某奉太尉之令,请诸位吃口茶!”
……
完成请人喝茶的使命后,满宠并未停留,而是径直去了张俭家中。
早有张俭的邻里乡人将外面的情况传递过来,但张俭却丝毫不慌,继续写着他的书信。镇定的姿态让留在他家中的客人们都冷静了许多。
满宠很有礼节地奉上拜帖,很快就被张元引入房中,客人们并未退避。
满宠仿佛没看到这些人,只恭恭敬敬地对张俭拱手拜道:“张公,太尉公因身负军国大事,难以脱身,不便前来拜访。是以托付晚辈,特来向张公问好。”
张俭面容平静:“老夫无碍,替老夫谢过你家太尉。”
“而今见张公安康,晚辈便可安心回去同太尉回报了。张公恕晚辈公务在身,不能久留,就此告辞!”满宠说罢,再度拱手作别,干脆地转身离开。
就连张俭都愣了一下,等到满宠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忙叫道:“伯宁稍等!”
张俭看过满宠的名帖,知道他的名字,见满宠被他叫住,说道:“我这有一份书信,还未完成,不知伯宁可否稍等两刻,替老夫转交给太尉?”
“张公有言,自无不可。只是若是为了这些人,张公大可不必。”满宠指了指屋中一直被他忽略的客人们,继续说,“太尉曾言,若彼辈愿意听从张公的劝告,可以网开一面。”
张俭问道:“你家太尉做此许诺,就不怕引奸佞攻讦?若因此让他遭到牵连,非我所愿。”
因为皇甫嵩一旦这么做,他偏私的嫌疑是绝对摆不脱的。
满宠顿了顿,略作思索后说道:“太尉行事,无不可对人言者,天子既已托付大事,自能辨别奸佞,太尉从无此虑,张公亦不必多虑。”
“当真无后患?”张俭表情带着震惊。
“当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