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俊暗道一声苦,怎么又召来一个年纪相仿的?
而且看那人身边护卫的精干模样,必然身份不俗,说不得是哪个权贵之后。
果然,他就不该在雒阳与小儿辈相处。
听经过程中半道离开,少年人倒也罢了,顶多被说上两句“年少无知”、“年少轻狂”。
但他三十多岁,听郑玄讲经听了一半跑出来,是对郑玄不满还是对经学有自己的见解?要是碰到有心人非要与他辩一辩……苦也。
倒是王粲最先应道:“自然是追无礼之人而来。”
这话又让陆俊心中一慌。
倒是孙策完全没有感受到陆俊的紧张,应道:“不知你为何没听郑公讲经?我等原因约莫与你相同吧。”
说完,他又瞧着来人旁边的那个体格健硕之辈,应当身手不错……等等,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此人?
且不说孙策陷入了冥思。
要说这后来之人,自然是刘辩了,他在云台殿中静极思动,又听闻郑玄来太学讲经——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出行,只装作寻常公侯子弟。也算是效一效武帝故事了。
当然,乔装过的护卫是少不了的。
现在太学的人都聚集在了郑玄附近,其他地方倒是冷清起来,刘辩听到这边的动静,便来此看看热闹,也听到了他们在争论间互通的身份。
说起来,王粲只比马超小一岁,比孙策小两岁,但他比同龄人还要瘦小,而后两者身形挺拔,直把他衬得如童子一般。
刘辩见此,问道:“要说你小小年纪,也无家中大人作陪,怎敢孤身一人来此,不怕受辱吗?”
王粲却不慌不忙,坦然道:“我敢在此处呵斥他们,自然是有凭证的。其一彼辈背后议论,却又被我发现,道理在我;其二此处乃太学之内,又是光天化日,量彼辈不敢放肆;其三……”
说到此处,王粲却是隐隐有些得意起来——他看向刘辩身边身材高大的护卫:“正是因为看到你们在这,我才敢上前斥责他们。”
只是王粲虽出身大族,却其人却相貌不扬,且还没丑到惊天动地的地步,这小小的得意之色一露,便显出了几分小人得志的味道。
与之相比,若说孙策和马超肤白貌美,这两人肯定是不认的,都是惯爱在在凉州骑马的人,没那么白,但两人小小年纪皆都能称得上英俊了。
这年头,很多人都是颜狗,要么好看,要么丑得有特色,而王粲两者皆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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