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呢?”支狩真低叹道,“人总是要有所担负的。”
“说的也是。”谢咏絮盈盈一笑,艳光四射,“你倒是懂他。”
谢玄耷拉的眼皮轻轻一颤,心头掠过几许异样。
“殿下,我先来一首!”潘安仁突然摇晃着站起身,对伊墨拱手行礼,高声嚷道。
四周顿时一静,无数双目光纷纷投向潘安仁。
潘毕面色一沉:“这小畜生哪会作诗?他是被原安落了面子,心有不甘啊。”
潘侍郎低声道:“大哥,二侄儿抢先出头,毕竟顺了道门的意。”
潘毕哼道:“就怕他又当众出丑!”
潘侍郎目光一闪,唤了个心腹过来,耳语数句,来人领命而去。
潘安仁环顾人群,定了定神。他并非才思敏捷,而是早有腹稿。昔日他大哥远赴地梦道之前,曾在书房赋诗一首,极为契合今日之题。此事无人知晓,他拿来一用,正好压一压原安的风头。
“一骑当千无敌扬,
呼风唤雨吞八荒。
踏上云霄星斗落,
日出足下天地煌!”
潘安仁昂首挺胸,念罢此诗,众人纷纷叫好,潘氏子弟更是喝彩雷动。谢玄眨眨眼皮,觉得蹊跷,潘三眼这小子何时会作诗了?
“好气势!好气势!”潘侍郎满脸喜色,击节大赞,“大哥,安仁这首诗脚踩日月,气吞天下,尽显我潘阀男儿的霸气啊!”
潘毕轻抚美须,微微颔首。
“各位见笑了。”潘安仁向四处拱拱手,炫耀的目光扫过席上诸人,落在支狩真身上,阴阳怪气地道,“怎么,名震建康的白马郎还在苦思冥想?此等豪情霸气,没见过世面的野小子能行吗?”
“轮到我了。”谢咏絮举杯一饮而尽,随手抛开酒杯,洒然吟道,
“拔剑分海行,
山岳覆掌轻。
酒醉横空卧,
天下听鼾音。”
“好!”伊墨拍案叫绝,盯着谢咏絮英气勃勃的丽容,不由心神一荡。早闻谢氏咏絮素有诗才,果然名不虚传。这首诗豪迈潇洒,霸气内敛,意境上比潘安仁那一首更堪回味。
谢咏絮此诗一出,其余几个贵女自知不敌,纷纷摇头婉拒。图客照旧埋头吃喝,中年道人也不做声,孔九言涨红了脸,众目睽睽之下,他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遑论赋诗?
语声猝然响起,音调抑扬顿挫,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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