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气浪纵横激荡,霞光彩焰此起彼伏,鱼贯穿梭。
世家门阀中人似百花争奇斗艳,竞相释放武道、术法,络绎不绝地掠向河中的金莲宴席。
潘安仁乜斜了支狩真一眼,掐动术诀,水上一条条树藤蟒蛇般攀爬而来,盘绕成一座凉轿,将他稳稳抬过河面,送上一朵金色巨莲。潘三眼占据主位,端起一盏琼浆,向欢呼的潘氏子弟遥遥示意。
“潘三眼那小子又显摆,我来,瞧我把他踩下去,为我王家出出风头!”
“咳咳,敦弟,踩人这种事太没品了,还是让给为兄来吧!”
王敦、王徽争拽衣袍,彼此扯成一团。王献气定神闲地站在后边,也不争抢,手中湘妃折扇指了指二人,对着众人“啪”地抖开,扇面上题了四个古拙童趣的大字“笨鸟先飞”!
“哥哥们如此谦让,还是小妹先来献丑吧!”王凉米咯咯一笑,吹动玉箫,河水在足下绽开一朵朵雪白的浪花,一路引向金莲。她蜻蜓点水,在浪花上轻盈起落,身姿犹如凌波舞动,与轻灵的箫音宛转相合,引得王氏子弟们阵阵喝彩。
“小安,我们一起坐吧。”谢玄笑嘻嘻地走到支狩真跟前,“上次吃酒被你尿遁了,这回可得好好喝几杯。”
支狩真微微一笑:“上次闹了肚子,一时身体不适,还没谢过大嘴你一掷千金,请我吃饭哩。”
谢玄干咳几声:“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请你吃几顿饭又值得甚么?”
“那倒是。”支狩真点点头,“的确不值一提。”
谢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小子,先让你耍嘴皮子爽一下,待会要你出个大丑。他亲热地搂住支狩真的肩膀,走向秦淮河。
巨浪掀起,河水向两旁汹涌分开,犹如两面高墙耸峙,竖而不倒,露出当中一条狭窄的河底小径,直通河滩,呈现在谢玄跟前。
这一手术法惊世骇俗,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众多门阀弟子瞪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几日不见,谢大嘴竟然修炼到了这个地步?
“敦弟,狠踩谢大嘴上位的机会终于来了。快上吧,为兄看好你!”
“徽哥,我尿急,见不得水。再说我为人忠厚老实,踩人这种没品的事,弟弟从来不做的!”
“献弟,不如你来彰显一下王氏风范?”“献哥,别缩,是男人就上!”
王献不屑地看了看二人,轻摇洒金蚕丝折扇,仪态云淡风轻。扇面上左书“与世无争”,右写“淡泊名利”。
“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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