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兰陵潘氏嫡系生来具有的血脉胎记。
“嘿嘿,反正你大哥凶多吉少,族产最后只会便宜了你!”粗豪少年湿淋淋地跳出酒池,也不擦拭,拽起一袭鲜艳的猩红大氅披上,腾空翻上甲板。
“谢大嘴,休得胡说!我大哥只是去地梦道打磨修为,迟早要回来的!”潘安仁悻悻说道。
“打磨八年,音讯全无?”粗豪少年翻了个白眼,俯栏探出上身,向对面画舫上的一群女子吹起响亮的呼哨,引来一阵莺莺娇叱。
“王家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好啊!”粗豪少年扬臂怪叫。
“谢大嘴,滚远些!”为首的红衣少女放下玉箫,不屑地指向粗豪少年。她眉眼娇俏,红唇如火,脸颊两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凉米小妹妹,别那么大火气嘛。要不要来我船上,彼此探讨一下阴阳大道,消消火?”粗豪少年挤眉弄眼,不亦乐乎。
“谢大嘴,几日不见,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臭哇!”王凉米冲对方狠狠啐了一口。
粗豪少年大笑着高高撅起嘴巴:“我的妹呦,你得尝过了哥哥的嘴,才晓得是臭是香嘛!”
“屎尿不用尝,就晓得是臭是香!”王凉米反唇相讥,身边几个论道的少年男子也转过头来,对粗豪少年怒目相视。
潘安仁目光一闪,琅琊王氏与燕坞谢氏向来不和,子弟之间三天斗嘴,五天闹事,他向来不涉入其中,但今日不同。
“砰!”潘安仁猛地一拍船栏,狂笑一声:“哪来的一群王八羔子乱瞪眼?还不缩起**,给老子滚!”
粗豪少年微微一愣,王家最忌讳被人骂成王八,潘安仁平时也不是闹事的料,怎地突然口无遮拦起来了?难道赌博输红了眼,找人撒气?
“潘二郎,你他娘的找死!”王家众儿郎纷纷怒喝,性子最急的六房幼子王敦袍袖一展,术诀掐动,江面上一个浪头骤然升起,仿如一只巨掌,猛地拍向谢家画舫。
“轰!”波浪打在船栏上,舫身摇晃,水花溅得潘安仁满头满脸。
粗豪少年一抖大氅,宛如流云席卷而出,将纷乱水珠裹住,全身滴水不沾,脸上兀自笑嘻嘻地吟道:“你有雨来我有云,巫山云雨共求欢!”
“王八蛋!”潘安仁顾不上擦拭水渍,五指张开,一泓水轮在指间转动,赫然是洞真五指天的水行术法。
“轰!”水轮脱手射出,半空疾疾滚动,引动江水纷纷汇入,冲向王家画舫。王氏子弟毫不示弱,各展术法迎上,一时水浪滔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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