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纵情的狂欢,大抵只有祂苏醒时的那一刻那般美妙了,也只有祂苏醒之时那份欢愉可抵。
最幼女王笑起来,祂想起复苏,亿亿万灵族的纵欲与放情,亿亿万年的积攒与爆发,最后,尚在昏沉沉梦乡的祂嗅到了那份甜蜜,因此,祂醒了。
那份复苏时的记忆已然变得如同棉花糖那般朦胧了,祂只记得那份快乐——这是贯穿祂存在的证明。
还有那些小小尖叫的灵族……无力哀嚎在祂手下被撕成碎片的灵族诸神……还有其他的一些……更古老的存在……却也在祂的放声大笑与高歌里被撕烂,扔进亚空间的阴影之中了。
如此欢愉,如此欢愉,如此欢愉……
色孽下意识地抚摸向祂拟人化出的腹,祂仿佛还听见被他吞噬的灵族们的尖叫与哀嚎,灵族的魂灵依旧在祂的腹中饱受痛苦,而祂因此获得力量。
……祂不该淡忘那段快活的经历。
黑暗王子嗔道,祂仍记得与冥王相较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道涟漪,每一次尖叫,每一次附身试着抚摸河流……河流也凝视着祂,带着最纯粹最清澈的贪婪。
祂想起玩弄河流时的欢笑,还有黑水意识到被祂用作嘻嘻后的更加贪婪与狂暴,每一次触及都将失去,稍不小心就用不再存——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只有失去,只有难以再被重复,才会带来更加珍贵,更加狂热的快感。
祂不禁动起来。
但……色孽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祂不该模糊了祂复苏时分的记忆。
不……大抵是太愉悦了。
黑暗王子如是想,但却也露出了獠牙,祂知道些什么……在可爱尖耳朵的传言里,色孽并非独舞者。
死神。
哦,不不不,不是纳垢花园里的那个。
最幼女王思忖着,祂想起还有一把剑在祂的肚子里,尖耳朵们留下传言,集齐老妪之剑,又或者灵族全部灭绝,便可唤醒死神,击杀色孽。
杀了祂?
色孽想到,不如让祂完全投身于冥王的河流,站在万丈悬崖之上,祂总有着纵情一跃的渴望。
只可惜……只可惜祂依旧不能这么做。
祂是概念的主宰,也是概念的奴仆。
至于灵族传说中的死神——黑暗王子将自己的思绪不情不愿地拉了回来,祂依旧沉浸在那万顷黑海当中。
祂轻笑了声。
灵族已经彻底没救了,祂也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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