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
他将亲自讲述一个谎言。
以换取力量。
但代价是可以接受的,过往的牺牲是无法被辜负的,所换取的生与希望也是他所渴求的。
但……
……但在他上路前,请给他一点私心吧。
请让他留最后一点私心吧。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贫穷到一无所有,他已经把自己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身躯,人格,灵魂,他自己,过去,现在,未来,永恒,他的父亲死于人类历史上的第一宗谋杀,他的战帅跌落于巴别塔的顶层,他的挚友被混沌裹挟着卷走,他的战友即将在异族的手下沉睡千年。
而他自己,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宗复仇,
双手粘满鲜血。
被扭曲成非人之物。
他看见他的子嗣相残,人类终究无法互相理解,他们在语言与利益的漩涡中厮杀,仇恨着互相跌入深渊。
他看见……他看见……正在与康拉德·科兹缠斗的卢佩卡尔·荷鲁斯。
他们正彼此仇恨着。
远方,复仇的镰刀朝着荷鲁斯挥去。
不……
恍惚间,尼欧斯想到,不……
他只有这一点私心了,他所向披靡的射手座,他的子嗣,为了人类,他亲手将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推向深渊。
只因他知道……只能是荷鲁斯·卢佩卡尔。
只有荷鲁斯可以撑地最久。
只有荷鲁斯会在堕落后依旧保持着他的高傲与固守。
只有荷鲁斯会在堕落后,真心地想着他的兄弟。
他想起当初坐而论局时,在哈迪斯告诉了他另一条命运之时,他坚定地拿起人马座的棋子,立于战帅之座。
哈迪斯惊愕地望向他,他们都知道,这一放,便是不归。
他那时苦笑了吗?不,他面无表情地告诉哈迪斯,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如果你真的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牺牲,你又为何事后请求哈迪斯前去荷鲁斯之子呢?
这是他最后的私心。
荷鲁斯·卢佩卡尔不能死。
作为一名偏心的父亲。
荷鲁斯·卢佩卡尔不能死。
他放不下。
但象征着【真正死亡】的镰刀已至了,层层混沌间,他需要救下的人太多,他需要祝佑的灵太多。
他需要举起剑,但握剑的手不允许他朝着荷鲁斯伸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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