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必须绝对忠诚,这会是刻印在它们肉身基因中最深处的编码,编码在双螺旋上,流淌在血液中。”
佩图拉博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双手,帝皇,他想,忠诚。
将军……佩图拉博清晰地感知到帝皇在指谁,他在指原体们,佩图拉博颤抖着想到。
当他渴求帝皇的嘉奖时,当他恼火于他人的受赏时,当他一次再一次地把战果奉到他面前时,当他在内心中希望着……佩图拉博耻于承认这一点,但……但……这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这是儿子对于父亲的仰慕,将军对于皇帝的效忠,而不是……而不是……
帝皇故意设计的。
而且,佩图拉博想到,帝皇……他的父亲,他在用什么代词称呼他的子嗣?
它?
它?!
佩图拉博整个人仿佛僵在了原地,他内心中仍有一个声音微弱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境,是亚空间生物的谎言——但佩图拉博绝不可能认错帝皇!
他无数次等待着帝皇的目光从众多的原体中移向他,他无数次地流出血,只为了他口中的梦想,他拿起刀与剑,而不是笔和图纸,只为了他!为了帝皇!
而他甚至不曾多看他一眼!
佩图拉博曾经本还可以用帝皇信任他欺瞒自己,他信任他,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将任务交予他。
但现在……现在……他不知道。
佩图拉博沉默着,这一刻,他不再心跳,不再呼吸,仿佛只等待着帝皇的话语,那宛如裁决般的话语。
“它们的本质都很危险,所以我需要用肉体的基因限制住它们,以让它们更好地为帝国服务,基因是重中之重,这一步不可懈怠。”
本质,
佩图拉博呆滞地想,他想起瓦什托尔的话,他捕获并扭曲了他们的本质。
那么我们究竟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
佩图拉博的大脑在颤抖,他是帝皇的第四子,他是帝国的将军,他是钢铁勇士……他的思绪停顿了片刻,他是……他是他口中称为“它”,被肉身拘束之物,被基因编纂要求忠孝之物。
佩图拉博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自己听到的仪器轰鸣声极像盖勒力场运行时的声音。
他难以抑制地滑向深渊,但他仍未坠落。
帝皇的声音远去了,靴子踏地的声音平静地远去,帝皇似乎去查看其它的实验区域了,不再是一开始所想的大步走出,佩图拉博小心翼翼地从仪器中探出头。
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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