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她开口,于是她开口问他们。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人们不愿说话。
昔兰尼犹豫了片刻,然后她再次开口,对着黑暗演讲,她突兀地想起曾经面对的那片黑暗,那闪烁着莹绿色的泪滴。
“其实我……先前并不怎么对广场上的布告感兴趣。”
她说,声音在颤抖,
“我不是最狂热的那批信徒,”
昔兰尼自嘲地笑笑,
“或许你不接受这个答案,毕竟真相总是人们不愿接受的对立面。”
“在我最开始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只是愤怒,愤怒为什么祂要那么做,即使我知道我不怎么虔诚——但我的确将我的信任和忠诚交于了祂,而且这城里那么多虔诚的信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昔兰尼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起很不好的,亵渎的念头,我也极其希望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我的念头过于强烈了,祂……”
昔兰尼咽了口唾沫,
“祂在梦中给了我指示,而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七日了。”
安格尔泰沉默地跟在昔兰尼的身后,他的战斗兄弟们在长廊的边缘站着,或者跪着,他们都看向昔兰尼——
昔兰尼知道自己周身出现了一圈淡淡的金光吗?
如果这位盲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这些让人们敬畏的金光,而她仍有勇气说出那些话语的话……
那只有信仰能回答这是为什么了。
“我在梦中看见了真相,”
昔兰尼说,
“祂不是……不是布告中的那样,这很难形容,祂就是祂……当我看见祂的时候,祂疲惫又悲伤。”
“在看到祂的那一刻,我便理解了一切,祂是神,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客观的真理,但……有什么事物错误了,需要更改。”
昔兰尼沉默了,她仍在黑暗中独自摸索。
“那场火雨,”
她突兀地说,
“让错误在付之一炬的火雨中焚烧殆尽,而真正的信徒则会在残缺的灰烬上重塑。”
安格尔泰顿了顿,昔兰尼……自己走到了原体冥想室的附近。
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守卫在此的怀言者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为他们让开了路。
昔兰尼身上的金光黯淡着消失了,冥想室的门本就是虚掩着的,它缓缓打开。
浓郁的血腥味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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