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利曼静坐在他的办公室内,完美之城的人员已全部与怀言者交接完,这些之前暂居在极限战士舰船港湾的凡人们会被怀言者带去新的家园。
基利曼办公桌对面的墙壁上,那个高高挂起,闪耀着冰冷光芒的双头鹰正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这位原体。
他……他希望去见珞珈一面,这是一种基于情感上的,不理智的需求。
但基利曼缓慢地回忆着自己下达命令的那个时刻,回忆着那些无辜的凡人,他们从出生就被教导了那些,他们不知道他们错在哪里了——现在他们却因为这些他们觉得理所当然的生存日常被责罚,他们的家园在熊熊燃烧。
基利曼想起先前通讯中传来怀言者绝望而恳切的嘶吼。
他离兄弟相残就差最后一步,但这是间接的,是被命令的……这不是……
他突兀地想起鲁斯,帝国的刽子手,狼王在举起他那柄巨斧的时候,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原来这就是鲁斯曾经面对过的——不,他比基利曼要痛苦千百倍。
基利曼或许理解帝皇,理解帝国的所为,他知道一个国家有时总会出现一些状况,需要有人去矫正它们,这是必要且必须的,但在感性的角度……不,他不能接受。
或许在完美之城的某个时刻,基利曼已经放下了对于战帅位置的角逐,盔甲蒙上完美之城灰烬的他无法再像先前那般光荣,他自觉他做了错事。
基利曼任由自己的思绪飘散着,他想起帝皇前往完美之城时,马卡多看向他,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那是到底是他演出来的,还是这位老谋深算的政客偶然流露的真情?
老者叹息着开口,
“你总是想的太多,基利曼,你太具有同理心了,太感性了——这并不是坏事,但你需要克制。”
基利曼并不认为这个评价是客观理性的,感性?不,感性是在决策中第一个需要被剔除的因素。
而同理心,如果一个君王无法真正理解他子民的喜怒哀乐,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基利曼想起他的养父康诺王。
或许他在较真,或许他只是不愿将自己的思绪集中在完美之城上,基利曼同马卡多探讨着,但他们最终都没有说服对方。
……
“基利曼总是自诩是理智的,他严谨地列举数据和案例反驳我,但事实上,他无法量化他内心的情感,基利曼永远不可能对自己内心的各种情感进行数据化——他一向赖以生存的方法在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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