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得庸他们快步来到陈雪茹借住的地方,周山、范金有、杨典果然都在。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倦容,毕竟白天干了一天农活,往常正是熟睡的时候。
陈雪茹正躺在床闭着眼睛,脸颊酡红,难受着皱着眉。
村里是没有医生的,平常都是小病靠扛,或者弄点偏方、草药来吃,不行才去社里卫生室。
至于大病……就听天由命了。
周山见他来了便道:“得庸同志,陈雪茹同志应该受了凉发高烧,队里实在没条件。”
范金有眨了眨眼睛道:“这种情况必须看医生,不然拖下去容易出事,我是愿意送陈雪茹同志去社里看医生的,可是白天干了一天活,怕赶不及时给耽误了。”
杨典附和道:“俺也一样。”
徐得庸用手背试了试陈雪茹的额头道:“我去吧,不过我对社里不熟悉,况且男女有别,有时候不太方便。”
徐得庸的意思是最好找个女同志随他一起。
可找谁?这大晚上的劳累一天,都在睡梦中谁愿意去?
周山也是有点为难,他一咬牙道:“得庸同志,事权从急,我陪你一起先送陈雪茹同志去卫生室,只能看看能不能让社里的同志先照顾一下。”
徐得庸也没有强求,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周队长我们去队里拉一辆排车。”
范金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了嘴。
很快,一通忙活,排车拉来,徐得庸连同被子一起将陈雪茹抱到排车上。
过程中,陈雪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虚弱的道:“徐……得、庸……。”
徐得庸低声道:“是我,别担心,别说话,闭眼休息,我现在送你去看医生。”
“嗯……。”陈雪茹又闭上眼睛,心中安定不少。
徐得庸将自己的手电筒交给周山,让其在前面带路,马不停蹄的拉着排车跟在后面。
夜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刚下的小雨还略微有点泥泞。
徐得庸和周山闷头赶路,出村之后,四下便极为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排车晃动的“吱吆”声。
晚上没有星月,周围漆黑一片,唯有周山手中手电筒的一束光。
半个小时后,周山开口道:“得庸同志,换我拉一会吧。”
徐得庸声音沉稳道:“我不累,您尽管带路就是,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周山道:“还得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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