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大楼的最顶部楼层,穿过了晦暗薄雾的天空,
就像是套上了一身灰色的大衣、静静守望这片土地的枯瘦巨人。
这里是整个破晓城最高的地方,也是破晓之际敲响钟声的地方。
而负责敲响钟声的,便是拂起夜幕之晓。
咔嚓!
行政大楼顶层的门被推开了,卷起紊乱无序的气流,长门穿着黑衣打着黑伞走进。
而这个楼层中早已站满了清一色的黑衣身影,戴着白色面具浑身散发着冷峻、肃杀的气息。
即使顶楼看上去人满为患,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嘈杂感,只能听见脚步声与衣物摩擦的飒飒声,只有偶尔才能听见压低音量的讨论声。
就算是在沉默之间,彼此只要一个眼神,就能默契完成分工。
他们就像是黑色的枭鸟,奔走在不同人的葬礼上。
哪怕看到长门走进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
对此,长门也没有丝毫在意,脚步轻缓地走进房间,然后径直走入盥洗室。
把门插上,检查了一遍锁,确认不会有人忽然闯进来,长门才疲惫地靠在门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腰间,一手把衣服脱了下来。
风衣里面的衣服已经浸透了冷汗,把渗出血色的绷带层层揭开之后,露出右下腹处结痂又裂开的伤口。
长门把毛巾咬在嘴里,头也不回地从柜里拿出医药箱,深呼吸几次猛地发力,咬着牙用酒精棉球仔细擦拭了伤口。
“唔!!”
瞬间的剧痛让他近乎脱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半分钟后才慢慢恢复视觉。
直到伤口不再出血才抹上专用药膏,拿出纱布按在伤口上后以绷带缠好。
“嘁!”
长门磨了磨牙齿,眯着眼低声骂道:“那种程度的家伙还能让我这么狼狈。”
本以为那个代号为“猫头鹰”的家伙只是一个起辅助作用的家伙,没想到对方的感知能力已经强大到足以发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他。
最后,就像兄长方才意味深长说的那样。
临死之前的反扑,还是让他受伤了。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令他当时感受不到疼痛,但紧绷的神经松开后疼痛报复似的加倍强烈。
“呼!”
长门有些烦躁地呼出一口气,把汗水浸湿的红发捋到后面,低头解开自己眼前的黑绷带,闭眼抬头面向盥洗室的镜子。
片刻后,他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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