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田承嗣道,“一个叫边令诚的宦官,与薛白是死对头。若不投靠我们,他便要死在薛白手里,这是他的信。”
崔乾佑并不先看边令诚的信,而是死死盯着那张战略图,眼神重新凝重起来,喃喃道:“来得这么快?若有这般手腕,他一开始何必逃?”
“长安城池坚固,朔方军也是精锐,这是一场硬仗。”
“若是让圣人知晓了,只怕又要动摇。”
可以想见,一旦发现长安是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大燕国那些习惯了边塞生活的胡将们又要嚷嚷着劫掠一番便回去了。
“能攻下。”崔乾佑思虑了许久,缓缓道:“长安最大弱点本就不是兵力少,而是……”
“无粮!”
两人异口同声地指出了这点。
“不错。”崔乾佑指着地图道:“薛白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让人从子午道运粮往长安,并让朔方军先赶到子午道接应粮草。”
“一旦让唐军打通了粮道,攻破长安就遥遥无期了。”
“我们先堵住子午道?”
“不。”崔乾佑摇了摇头,“若有朔方精兵接应,不走子午道他们也能找到别的运粮路线,派兵马堵住只会暴露了边令诚。”
田承嗣当即明白过来,沉吟道:“伱我暂作不知唐军计划,遣一支伏兵,待朔方军立足未稳,袭击歼灭他们,拿下唐军粮草。”
“如此,长安无援,要不了多久便会断粮,不攻自溃,到时你我可擒下那昏君。”
~~
长安。
薛白与颜真卿等人在城楼上等待消息。
待哨马归来,果然禀道:“叛军增援了。”
“贼兵精锐至七万人。”颜真卿目露忧色,又往地图上摆了几枚兵棋,缓缓道:“想起一桩故事,长安有一童子在渭水边垂钓,以肥厚泥蚯为饵,欲钓大鱼,可等鱼咬了勾,却是把这童子拖入了水中啊。”
“为何?”
“鱼太大,童子拉不动啊。”
薛白苦笑道:“丈人这是在打趣我?”
颜真卿指了指薛白,也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长安城内,道:“长安兵力寥寥,如同一稚儿啊。”
“鱼再大,只要鱼篓一盖住,它也掉不出来。”
薛白说着,执笔在地图上画起来。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设伏兵于子午道,以火油、炸药扮作粮车,引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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