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被熏晕过去,奋力要推开他,同时扭过头去,粗糙的胡子便剌在她细嫩的脸上,生疼。
那人顺势便在她脖颈上用力吸吮一口,发出“啵”的声响,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救命!”
“哈,长安都要破城了,谁能救你,破城前我们先快活快活……”
面对那粗鲁的动作、臭烘烘的口气,沈珍珠极力去推,偏是力气太小,挣扎不出来,感到自己的衣裙被狠狠地撕下来,肌肤被暴露在了冷风之中。
之后,一只粗糙的手掌抚上来。
“不要!”
“噗。”
一支利箭突然贯穿了那恶汉的身躯,他倒在她身上,温热的血流到沈珍珠身上,她忍不住呕了出来,嚎啕大哭不已。
“沈姐姐?”
沈珍珠抬起一双泪眼看去,见是李月菟策马赶到,翻身下马扶起了她。
她虽为东宫生下了长孙,可从来就没有名份,李月菟既不可能以嫂嫂称呼,又叫不出她的品级称号,一向如此称呼。
“郡主。”
沈珍珠终于见到熟悉可信赖之人,更是泪如雨下。
“伱怎会还在长安?”李月菟道,“我还以为你随阿兄出城了,是他忘了带你走吗?”
“他记得。”沈珍珠连忙为李俶解释,道:“圣人刚出城,他便派了人来带我与苕郎,到了城门处,逃难的人太多,挤在一处,我们被冲散了。”
“苕郎呢?”
提到儿子,沈珍珠揪心不已。
李月菟见状,担心道:“不会是苕郎也丢了吧?”
“当是没有,我见到他们护着苕郎上了马,出城去了。”
“先披上。”
李月菟没有再多问,见沈珍珠衣衫不整,便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扶着她上马。
两人并骑,一路赶到了西市。
西市如今已经封闭了,有守军驻扎在此处,围着栅栏。
李月菟对这里并不熟悉,拿出令符,道:“是宁国郡主让我来的。”
士卒们便打开栅栏,同时低声道:“还请郡主莫要声张,颜相收缴了所有马匹与壮丁,小人们也是悄悄行方便……这边请。”
她们进了西市,只见此地已被改建为军营,弥漫着一股马屎味。
在西南角的一片营房中,已有不少王公贵族们带着扈从偷偷躲在这里。
宁国郡主李婼与她的丈夫薛康衡很快便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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