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大唐在西域各国中的形象有损。
所以,他虽然一直在想着要趁着自己体力尚好之时,在战场上建立功勋,也没贸然对西北战报做出请战的反应。
他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李治的神情,觉得倘若自己未曾看错的话,刚才李治在提到大食之时,是有杀气的,或许就有出战的打算。
但他这个结论说都已经说了,若真让陛下觉得自己乃是个临战怯懦之人,也只能先认了,往后再寻找其他机会挽回印象。
哪知道下一刻,他便看到李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薛将军非只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统帅之才。今日之言朕先记下了。”
这显然是一句夸赞!
虽然李治没有对这个“记下”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奖赏,只在回返自己的行宫居所后,令薛仁贵继续小心看守,他还是在心中雀跃了一瞬。
日积月累的正向评价,总能达成质变的。
他还等得起!
李治自宫殿的窗扇看出,正瞧见了他这副壮志在怀的表情,方因作战计划被两人驳回而生出的郁卒情绪,又已消弭无踪了。
媚娘说得对啊,他们大唐在面对大食的崛起上,不能贸然进攻,否则,就像是阿菟还未学会走路便不能跑步一样,在边境跌一个跟头。
薛仁贵说得也不错,李唐在面对外邦战事上的经验,和现如今的粮草条件,都说明了西域战事还需一步一个脚印。
不如先平西突厥,而后解决大食入侵的危机。
他还年轻,等得起这场水到渠成的反击!
万不能因为刚同长孙无忌的交锋中取得了些许进展,便开始心态失衡,想要继续打破平衡。
他凭什么觉得,在两次胜利之后,他还能继续顺利下去?
想到这里,李治扶着窗棂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忍耐这种好习惯,在他还没成为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在永徽元年到这永徽五年期间,也一直在磨炼,并不曾被他丢掉。
“替朕传一道旨意。”李治刚开口,当即有随侍的宦官趋步到了他的跟前。
李治行到桌前,就着侍从研墨,写下了一道诏书,“昭武九姓等西域各国将有使者前来,其中女眷由武昭仪全权接待。”
他方才匆匆自媚娘处离开,难保不会有人觉得,这是因两人的密谈引起了他的不快。
眼下既已证明媚娘所言并无不妥,乃是迂回劝诫于他,也理当得到嘉奖才对。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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