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桌案上的美酒,神色不改,却并不答话。
坐在最前列的褚国公呵呵一笑,他脸上刀疤耸动:“老朽是个粗人,只愿看美人起舞,却不愿看那些所谓高雅的字画。
据我所知,太子与陆景先生私交甚好,你若想要看陆景先生的字,又何必再这见素府中看?”
“国公说的也是。”太子脸上笑意越发灿烂:“既然如此,某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幅字,是陆景先生送给皇弟的贺礼,好字好画一人独赏,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七皇子不再多言,举杯示意太子饮酒。
太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来,道:“今日为七皇弟贺,某不胜酒力,不多相陪。”
问客堂中众人纷纷起身,恭送太子。
安庆郡主向来喜欢看热闹,见七皇子不愿拿出陆景的礼物,眼中还有些可惜。
“这七皇子胆子小了些,必然是怕陆景给他难堪。”
安庆郡主神识流转,传入盛姿脑海中:“不过……我还记得在你家院里第一次看到陆景的时候。
谁能想到一身寻常青衣的庶出子,到了如今,写下一幅画作,就连当朝皇子都不敢轻易打开。”
盛姿不由瞪了她一眼,安庆郡主这才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来。
不过几息时间,她又兴致勃勃的抬头,对一旁的陈鹿鸣道:“这几日你兄长不在,不如与我们一同逛一逛太玄京?”
陈鹿鸣低着头,有些犹豫。
她看着自己如若无物的双腿,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盛姿也连忙接话:“太玄京有一座桃山,山不高,但是山上满是桃花盛开,四季不败,是太玄京中最值得称道的所在。
只要不摘桃山上的桃花,就可肆意游逛。
鹿鸣小姐,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去游山?”
陈鹿鸣身躯娇弱,面色苍白,眼中挣扎了一阵,最终却摇了摇头。
“谢安庆郡主和盛家小姐相请,只是鹿鸣已然是残缺之身,桃山高耸,我恐怕是攀不上去了。”
安庆郡主大大咧咧:“这有什么,我推着你便是……”
陈鹿鸣不回答。
盛姿却叹了一口气,哪怕隔着屏风,她也能感觉到苏照时充满期望的眼神。
可是……陈鹿鸣却觉得苏照时是一座高耸的山岳,她以这残缺之身,不应该多有念想。
“河东河北世家与大柱国本就有嫌隙,如今陈家小姐又觉得自己是残缺之身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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