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再鲜衣怒马少年时。
正因如此,陆景也只觉得眼前这宣威将军却有几分不同。
于是他想了想,开口道“将军,人生便是世间百态,你又何须遗憾?”
“少年不一定要风光霁月,赤血肝胆也同样不凡。”
陆景侧过头去,望着正被人解开锁链的魏惊蛰,轻声道:“将军是寒门之子,少年时读书不成,却从戎持枪,杀出一身赤血肝胆,如今高坐将军府,虽不是执笔的儒官,可一路走来,却也算得了圆满。”
“我是大府庶子,不曾握刀,也不曾上阵杀敌,却也年少读书,不曾坠入泥潭。”
“而远处那马夫魏惊蛰……”
他嘴角露出些笑容来:“我今日无意中撞见他,听闻他身为马夫,却也仍然偷空读书,听闻他说,可死却不可失了清白,让我想起之前的我。
一介马夫少年,不曾意气风发,更不曾看满楼红袖招,肩上也并非是草长莺飞、清风明月,反而是臭不可闻的粪土,他也许不曾立志,却也是人生一态!”
“将军握了刀,我执了笔,这少年在马棚月光下读书……不论如何,往后都不应有遗憾才是。”
陆景语气缓慢。
此时那少年已经跪在东堂中央。
他肩头在微微颤动,眼中落下泪来,只是朝着陆景和宣威将军叩首。
便如陆景所言,在无数个清寒月光下,魏惊蛰在马棚下读书,只觉得书中自有他在枷锁中无法看到的大自由。
为此,他甚至忘了自己并非良人,读书无用。
只觉得少年时,读一读书,往后若有幸与哪个丫鬟成了家,还能教自己的孩子认字,不至于如同他的老父一般,也当了一辈子马夫,却连马字都不会写。
赵子墨也看着那少年,平日里他深居简出,只顾练武,他的马也并不归魏惊蛰打理,所以并不知这少年的事。
如今听陆景这番话,赵子墨心中也生出几分感慨。
也正是在此时。
陆景也徐徐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赵子墨身上,道:“便如我所言,我见着少年如见昔日的我,心中也忽然觉得既有读书之志,就不该在马棚中偷光而读。
将军,陆景向来不愿求人,今日倒是愿意为这少年求一求将军……
少年究竟是否系了缰绳也暂且不论,他身为马夫,那两匹巨宛马死了,便是他的罪责。
若是陆景愿意为他偿还这两匹价值千金的巨宛马,再附上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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