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慎想大步跑过去,但在废墟里行走十分艰难。
四处延伸的藤蔓,还有在地面缠绕连接的野草,就连残留在这里的岩石碎块,都变得极其锋利。
面对「不知何时能让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未知感,江源慎的心中如同悬着一把利刃,随时会插入心脏。
“摇杏!你不要动!我来找你——!”
手腕和脸颊被割破数道伤痕, 雨水溅落在伤口会激发出灼热的痛楚。
朝空摇杏一副害怕的模样坐在断壁上,双手紧紧握住手机,那道小小的亮光在顽强地抗拒着周围的黑暗。
江源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害怕那道亮光会消失,他的全身仿佛要失去了知觉,无视疼痛地往前行进。
双腿因为疲劳, 筋肉忍不住地开始抽动了。
可内心的情绪无法平静,江源慎忍着疼痛走路的怪异姿势, 如同是在蔓延至腰部的大海里行进。
他张开嘴,沿着脸颊流淌而下的雨水进入嘴里,恰好湿润了干燥的喉咙。
身体火热得像在燃烧,连指尖都能感受到血液在涌动。
远方延伸的城镇闪烁着灯光,那久山的知鸟神社也点起了灯。
“摇杏.”
江源慎在距离她不到十米的位置喊出声。
行走过暗红色紫草生长的野地,徘徊于废墟,是否瞧见自己正在挥舞衣袖?
朝空摇杏的背影颤抖了一下,视线从雨幕间透了过来。
当注意到雨中泥泞不堪的人是江源慎时,纤瘦的双臂扑簌簌地在发抖,湿润的短发如水般流散。
风儿吹过,摇曳着雨露与野草, 也摇曳着两人的心。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泪光闪烁,宛如夜间的大海。
“你你竟然有脚.”
听着朝空摇杏那甜美不干涉的话, 浑身乏力的江源慎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和当初回到知鸟岛一样, 她的第一句话总是让人莫名其妙。
“如果不穿鞋过来,恐怕真的会没脚。”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被雨水呛的涕泪交加。
朝空摇杏惴惴不安地抬起头,戒慎般地喃喃张开。
“是江.江源”
“是小慎。”
江源慎明确说,却让朝空摇杏的胸口一紧,感觉停滞的东西一同从单薄的衣衫涌出。
她紧紧咬住下唇,想强忍住哭泣,最终还是半哭着鼻子,肩膀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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