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扎下简易的营盘,帮着百姓们搭建夜晚的临时住处。这时候的夜晚依旧严寒,若不能做好百姓的安置,一夜过来恐又要新添不少尸首。
士兵们和百姓们趁着夕阳未落的短暂时间忙碌开来,王源则向刘大川详细询问了叛军途径徐州发生的事情。原来,叛军的船队于清晨抵达了徐州以东的运河上。徐州太守韦瑾身得知了消息,下令关闭城门做好防范。但城中的兵马着实有限,只有一千三百名刘大川所领的徐州团练士兵为主力,韦太守便聚集了城中的狱卒衙役小吏以及不少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乌七杂八的聚拢了约莫三千人的兵马上城守城。他们唯一希望的便是叛军能沿运河南下,不要来攻打徐州。然而怕什么什么来。约莫两万叛军在徐州运河码头下了船,其余的叛军都呆在船上等候。这两万叛军来到徐州城下,要求守城的大**民开城投降,他们要在此补充粮草物资和饮水。
韦太守当然不肯投降,于是叛军便开始攻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徐州脆弱的城防和少的可怜的守城力量便被击破,叛军蜂拥进城。韦瑾身战死,守城的三千多杂牌军也几乎全部阵亡。刘大川带着百余人拼死杀敌,从北城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直到叛军离开才带着剩下的二十几名兄弟回城。
可能是对徐州军民的抵抗不满,叛军攻破城池后便开始了大肆的烧杀抢掠。粮食物资被抢劫一空,统统搬运上了大船,然后点火烧了每一座房子,让逃出城池的百姓们没有存身之处。若不是城破之时韦太守早早让百姓们逃出城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饶是如此,徐州城破之后,死伤的军民也达到了六七千人之众,可谓是一场浩劫。
王源听完了刘大川的叙述,心情甚是沉重。叛军攻徐州是肯定的,徐州是上下千里运河河道上的唯一中转之处。经过十日航行,叛军显然需要在此补充给养,所以徐州是一定会被攻击的。自己没能在他们到来前赶到徐州,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甚是让人沮丧。自己这三千兵马或许无法守住徐州城,但自己若是能早些赶到徐州,便可以通过疏散百姓,坚壁清野的方式让百姓们躲过这一劫,而且还能让叛军无法得到物资粮草的补充。
“他们有多少艘船,约莫多少兵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源皱眉问道。
“船只很不少,龙头大船有几十条,还有中等和小船不计其数,从河面上驶来的时候绵延五六里之长。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兵马,粗略估计一下恐怕有七八万人之多。他们是午后时分上船离开的,徐州码头上的十几条大船也被他们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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