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胜:“什么叫‘也想’啊,一直都跟朝廷谈着呢……”
杨戈扭头看向毫无存在感的方恪:“是这样吗?”
方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这种大事,是我能掺合的吗?”
杨戈:“副千户还小?”
方恪:“我这个副千户是怎么来的,您自个儿心头没点数吗?”
杨戈:……
他运起一股真气震开杨天胜的爪子,挠着头疑惑的看着方恪:“我们草民和反贼的聚会,你一个朝廷鹰犬非跟着来干嘛?江浙的事办完了,你们该上哪儿请功上哪儿请功、该上哪儿领赏上哪儿领赏,总不能还得我自个儿掏钱给你们办一场欢送会吧?你们这些官老爷好意思吗?”
短短一席话,槽点实在太多,方恪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吐起。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决定直接开门见山:“既然江浙事已了,大人何不与弟兄们一同回衙门?咱弟兄出的是公差,吃喝都是官家的,还有额外的车马费拿,不比您一人儿去挤商船回去更舒坦?”
杨戈闻言慢慢眯起眼睛,笑吟吟道:“怎么?这是准备押我回京受审?”
方恪光棍的摊开双手:“是与不是,您心头还没点数儿吗?我就一风箱里的老鼠,夹在您和沈大人中间,两头受气,谁不乐意了都能上来梆梆给我两拳,我能咋办?”
杨戈沉默了片刻,摇头道:“项无敌还约了我打架,你们先回!”
方恪点头:“不着急,左右都是公差,家里边又没急着催我们回去,我们就等您一道。”
杨天胜夹在二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杨戈微微皱着眉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的说:“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让你们先走,是为你们好!”
方恪摇头:“若是其他事,我劝劝您也就算了,但这个事,真不能这么蛮干……就算您不当我是您的部下,我们总归也还是朋友,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您蒙着头一溜儿往死路上奔!”
论对杨戈的了解,无论是沈伐还是杨天胜,都得排在方恪后边。
哪怕杨戈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往外吐,甚至连表情管理都非常的到位……
但那日在南沙湾海峡的朝阳里,他看着杨戈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满地的尸体中来回徘徊时,他就已经猜到了杨戈心里在想什么。
之后,杨戈越是什么都不说,越是轻描淡写的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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