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有点刺眼,我花了二十分钟,到达林斌的医院,他康复得很快,右手已经摘掉石膏了,手筋被挑断属于肌腱断裂,医院给他做了重建手术,目前正在愈合阶段,需要用夹板固定,不过不影响日常生活,医生让他回家休养,所以我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林斌很年轻,22岁,原本应该在上大学,但他已经在社会打滚好几年了,一路骂骂咧咧的,说医院的饭菜真他吗难吃,都没有味道的,淡出个鸟来,要不是手痛得厉害,他一分钟都不想在里面待。
我让他坐在后座,说医生是根据你身体情况来定制饮食的,是为你好,别一天到晚抱怨。
林斌满不在乎,问我要去哪?我说你现在废了一只手,能干架不?不行我就先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我草,哥你看不起谁,别说废一只手,就算两只手全废了,只要你开个口,打谁我都不虚,咬都帮你咬死他。”
其实我不想带林斌出来的,但形势所迫,我只有他一个自己人,况且他当过兵,身体素质很强,关键时候没准真的可以帮上忙。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按照导航,来到那家眼镜店,从帘子直接进去,穿过红毯走廊,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庞大的广场。
这个地方应该属于西城区,离王大浪最近,但我在赵老板店里见到的却不是王大浪,而是肥猪马。
跟他随行的,还有林雪。
肥猪马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骂骂咧咧的,说我草你祖宗,老子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故意磨蹭的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看了一眼林雪,林雪也在看我,她穿着白色的旗袍,裙摆分叉的地方可以看到紧致粉腻的小腿肚,足上踩着奶色高跟鞋,肩上披一件雪白的狐皮大衣,像民初时候的旧上/海大小姐。她看我的表情很平和,还冲我笑,仿佛昨天在温泉池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倒是赵老板很客气,给她端茶,还说向德叔问好。
林雪跟赵老板寒暄着,肥猪马则在旁边玩手机,两人明明已经订婚了,却像毫不相干的路人,一点默契感和亲密感都没有。
“陈歌,赵老板很看好你,你选两张图现场改吧,我出一百万,改好了如果能赚钱,我请你吃饭。”林雪掖了掖皮大衣,淡淡对我说。
“他不配跟你吃饭,赏他点钱就行了。”肥猪马哼了一声。
说完他就瞪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心里有火,但没有发作,这夫妻俩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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