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国军官朝自己话,船上的少年已经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攥着船舵,差点儿尿了裤子。
白发苍苍的老渔夫却是巍然不惧,
他嘴里叼着榆木烟斗站在船头,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一双暗淡浑浊的蓝眼睛瞪着诺伊莱伯爵,用带着索兰南部口音的,蹩脚的通用语骂道:
“讨厌的外国佬,一群臭傻%¥!你们把鱼群都吓跑了!”老头儿朝着海里啐了口唾沫,便没好气地划着桨想要离开。
“放肆!你这刁民!竟敢出言不敬!”有几名皇家卫兵开始举枪,手指贴在扳机上,只待长官下令,便要将这无礼之徒打成筛子,却被皇帝出言制止了:
“停!谁也不准开枪,关上你们的保险,别走火了!”
“哎哟,这老头儿真有种啊!”诺伊莱啐了一口,骂道:“他妈的,老家伙活腻歪了是吧,胆子真够肥!连老子都敢骂,不怕挨枪子儿么?”
利奥波德劝道:“算了,诺伊莱,别去管他了,让那老头儿捕他的鱼。”
皇帝望着渐渐远去的渔船,道:
“我们此来是为国家利益,更是为了拯救所有人。
可无论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于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们来,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侵略者,若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必定招致加倍的报复。
正因如此,才更应该谨言慎行,客人就要有客饶样子。
肃正监察官,传我命令,
一旦发现抢劫、偷窃、骚扰当地妇女等严重违反军纪之行为,一律从重处置,最轻的违纪也要扣除一月军饷,
如有杀害当地平民者,除非情非得已,否则必定偿命!”
“正该如此,陛下,铁一样的纪律,这才是我们帝国军队雄霸一方的根基所在。”
利奥波德·舒马赫伯爵比了个大拇指,“肃正监察官,你们都听到陛下的了,
去写成布告,张贴在各营地的告示板上,让宣传员多念几遍,确保每个人都听到。”
“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咱们手里的王牌如何了?”皇帝问道。
达利·艾因富特侯爵指向旗舰二层甲板的船舱位置:
“他呀,还是那副招人讨厌的老样子,拉法利特王室衰亡不是没有理由的,两个王子一个被邪教洗脑,一个昏庸无度。
英格拉姆·拉法利特王子依旧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尽管这子晕船,在半月的航程中呕吐个没完,却也阻止不了他的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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