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不禁肃然起敬,
他用力磕了下靴跟,脱下金属头盔夹在腋下,身体站得笔直,朝着独眼龙克拉克的遗体行了个标准的注目军礼;
“老兵永远不死,只会慢慢凋零!
克拉克先生,安息吧,您的英雄事迹会成为我们后辈的榜样!”胸甲骑兵肃然道。
简宁也学着他的动作,毕竟她的身份已经是军人了。
致哀的礼节持续了十几秒,胸甲骑兵重新戴上头盔,理了理上面的羽毛,说道:
“女士,我这就叫人过来抬走伤兵,不过我看您也伤的不轻啊,一会也跟我们去医疗站看看?”
“不……我不要紧的……等等,刚才你说医疗站?”简宁注意到了这个词。
“是的,是医疗站,附近前线下来的伤兵都被送到那里,有什么问题么,女士?”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地,”说着,她从袖子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报到文书,递了过去。
胸甲骑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他打开文书一看,立即兴奋起来:
“哦!一名持有资格证的护士长?而且还是毕业于著名的国立军事学院?皇帝自费筹办的学科项目?厉害!厉害!”
“是的,我在米德奈特堡的广场上报了名,现在要去找医疗站的多特医官报道,您认识他么?”
“当然认识!他是医疗站的主任医师,军衔是上校级别,我们都得向他敬礼。”
胸甲骑兵将文书折好,递还到了简宁手中。
“女士,您可是我们的大救星!现在部队里缺乏战地医生,更缺少有能力的护士长,如果多特医官知道您来了,他会很高兴的,他这些天正为用人荒这事儿犯愁呢!”
随着其他人员陆续抵达现场,一切都按部就班,伤员被人们抬上担架,随后被安放到装有特殊悬挂装置的马车上,不会因为过度颠簸加重伤情。
几名骑兵脱下制服和衬衣,一人拿着把铲子开始挖掘坟墓,敌人的尸身用帆布袋子装好,被集中起来埋到一起,瓦尔斯塔人的亡者则要入殓棺椁,且有正规的入土仪式。
牧师随后也赶到了,他身上带着瓦尔斯塔圣堂教会的宗教典籍,背包里还有十多个由薄木板钉成的十字架。
下马之后,牧师和简宁交谈了几句,随后取出两个十字架,用刻刀在上面雕刻出逝去同胞的名号:
“克拉克·艾尔——瓦尔斯塔人,葬于1710年6月22日,享年4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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