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馥才终于想明白。
甄珠明明可以选择向他们坦白一切,可她却始终选择了隐瞒。不过每个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权利,就凭她这段日子一直在吃甄珠做的饭,她的命,沈馥也不能不管。
“凌虚,你知道她是谁么,你可不能伤了她,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甄珠和凌虚关系,沈馥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在试探而已。可这句话却在无意间点醒了燕柳,联想到那晚在凉亭中甄珠说的话,他脑中灵光顿现。
燕柳大喊,“甄珠!”
甄……珠……
这不是燕柳第一次叫甄珠的名字,却是凌虚第一次细细思考她的名字,他手中力道一松,“你……姓甄?”
“是!她随她娘姓‘甄’,单名一个‘珠’字!”甄珠不言,燕柳却迫不及待地开口。
随娘姓‘甄’……沈馥一愣,再看凌虚略带惊讶的神色,她心道,不是吧,这么狗血?
就在凌虚晃神的瞬间,君珩将甄珠迅速带离了他身边。
沈馥上前道,“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甄珠勉力一笑,燕柳飞快将药箱中的止血散取来,小心翼翼地敷在她血肉外翻的脖颈处。
“真是不好意思呀大家。”看着一个又一个凑过来的人影,甄珠苍白的嘴唇微颤,她扯了扯嘴角,“我又骗你们了……”
“别说话了!”燕柳抿唇,面色紧绷着,甄珠从不知道,向来以‘好脾气’著称的燕柳,也会有这般冷峻到似乎要吃人的神色。
清越道,“难得你这小骗子还会有心存愧疚的时候,就罚你以后天天给我们做饭吃!”
“你今年……多大了?”
瞧了一眼凌虚,沈馥道,“若我没记错,她今年是十八岁。”
十八岁……
“你娘她——”
这个问题,沈馥可回答不了了。甄珠摸了摸脖子上厚厚的纱布,她冷然一笑,“甄臻,我娘叫甄臻。你应当,还记得吧?”
凌虚当然记得。
二十年前的凌虚虽年岁也至不惑,但修灵之人向来驻颜有术,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一次下山途中偶遇了年方十五的甄臻,他隐去自己道宗弟子的身份,骗得甄臻托付自己,却在三个月后彻底没了音讯。
“这不可能!”
“哈!不可能?为何不可能?是因为你亲眼见到她大着肚子被你座下弟子扔下断崖吗!”甄珠缓了口气,“凌虚,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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