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外碎瓦之上站着一个灰袍老者,头发花白、形容枯槁,他微微佝偻着身躯,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睛闪着阴毒狠辣的光,耷拉下来的面皮和嘴角更显其刻薄凌厉。搭在手臂上的拂尘正在微微震颤,似是已经按捺不住。
宁无殊沉静的眸中闪过一丝震惊,“竟然是他——”
一掀袍角沈馥踏出门去,“好久不见啊——凌虚。”
传言都死了的人,竟然都活着。
这一连串的变故把众人彻底弄懵了。
凌虚漠然地望向沈馥,像在看一个死人,“你似乎并没有很惊讶。”
“我早有猜测。”沈馥道,“凭借付柔嘉是不可能杀害那么多散修的,不过我原以为道宗在帮她的人是无尘子,毕竟当年我没有在清尘找到他的尸体,却不料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也就是说无尘子早就替你死了,对吗。而你如今又灵力大涨,所以那些散修的灵力真的是被你吸的。”
“不错。”在场众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所以凌虚有恃无恐,毫不掩饰地便认了自己的罪行。
“凌虚!”江棣将付柔嘉的琅乐琴交到江夜白手里,他一脸怒容地斥道,“你也曾是一宗之主,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有违天道的事情,你就不怕被天地惩罚吗!”
佝偻着的身躯努力挺直了些,嗓音如同砂纸般粗糙难闻,言语间都是尖刻的恨意。“为了报仇我东躲西藏了十五年,煎熬了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夜才终于钻研出能令修为一日千里的术法,如今你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等我将你们通通杀光、拿到聚灵珠之后,我就是这世间的天地,又怎会怕天地惩罚?”
沈馥忽然大笑起来,“还记得当年我带着傀人攻上清尘和希音之时,你们说的话吗?骂我修邪术必遭天谴的时候多么义正言辞,说来也真是讽刺,如今你与付柔嘉竟都走上了邪术的不归路,此刻我是不是应该叹一句世事无常?”
“你爱耍嘴皮子便让你多耍一会儿。”付柔嘉快如闪电般从江夜白手里夺过了琅乐琴,她行至凌虚身旁,语气透着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我就喜欢看你垂死挣扎的模样!”
凌虚仿佛失了耐心,直接一甩拂尘,根根如钢丝毒针一般,裹挟着一团浓雾似的灰色灵力,排山倒海般朝沈馥袭来。
还不待沈馥有所动作,江棣便拔出腰间的寒霜剑,挡在她身前,寒气逼人的青色剑气使得周围温度急速下降,剑身上流转的耀眼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馥儿!快闪开!”
青光与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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