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仿佛呈现出了另一面。
海潮一样的灰雾靠近了克莱恩,并且缓缓地融入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体周围构建出遮蔽了面部轮廓的简单斗篷。克莱恩再一次有了“重新掌握了这个空间”,“这是诡秘之主的力量”的感觉。
他较为激烈的情绪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渐渐消失不见,并且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在这种状态下,当克莱恩的目光落到正散发着朦胧的红光的画卷上时,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紧张逐步转化成了平静。他不再将堕落母神视为无法战胜的危险存在,反而能够相当轻松并理性地思考如何将这件封印物和其中的污染驱逐,甚至还在思考着,是否能给予堕落母神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对方不至于动怒,又仿佛被毒虫蛰了一样而感到不快。
而安提哥努斯惊骇莫名地看着气质天翻地覆的“侍者”,感受着世界逐渐离自己远去。
祂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神性的冷漠和戏谑,这更让安提哥努斯确信无论是之前的好说话,还是宽容,还是毒舌刻薄都不过是被表现出来的侧面。至于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又或者对方呈现出的每一面其实都是“表演”,安提哥努斯自己也猜不准。
就如“愚者”的唯一性,那根本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
那上面可以被随意涂抹出笑脸、哭脸、愤怒或者任何情绪,但这面具本身仍然是空无一物。
克莱恩并未注意到安提哥努斯的想法,亦或者在这个状态下的他并不在乎一个将死之人对自己的种种揣测。
他看着那幅画,随后稍作思索,按照某种本能伸出了手。
仿佛有一个声音附在他的耳边教他该如何做,他控制着源堡的力量将那副画卷层层叠叠地包裹。先用源质的力量切断画卷和堕落母神的联系,防止对方进一步增加输出,随后再对那已经逸散出来的红色月光施加“欺诈”和“封印”——扑向伯特利的月光转了个弯,它的目的被欺诈,绕着伯特利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画卷内部,被灰色的雾气盖住,化为下方涌动的薄红。
“让一个被月亮折磨的家族,获得一个被月亮祝福的封印物,似乎也很有趣……”
克莱恩先是冒出了这么个想法,但转而又放弃了。
“算了,没必要这么刺激他们,这件封印物上的污染我暂时无法清除,但是至少可以不让里面的污染泄露出来。亚伯拉罕家族延续至今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伯特利先生也深受其害。”
至于巴德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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