鬽是一位非常模糊的存在。
传讯过来的时候,看到其投影,苏离还以为见到的是一只八爪章鱼。
但是他非但没有半分小觑,反而还神色凛然了许多。
鬽沉声开口道:“苏皇主不打算就这件事给个解释吗?”
苏离看了身后的万千之心一眼,道:“万千之心都裂了一截,这就相当于是我刚打造的鱼塘并养了鱼之后,往里面投放了一个炸弹一样。”
鬽道:“自斩之类的手段,苏皇主一向非常喜欢做。”
苏离道:“但凡被逼迫到自斩的地步,那也往往是无力可走的地步了。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鬽道:“对于你而言,苏梦暴露了之后,对于你而言,其实已经是达到了绝路了,所以你知道她已经不安全,横竖都是死,决定提前鱼死网破。”
苏离道:“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不会让她去死,而那个死的人,宁可是我!”
鬽道:“除非你可以证明李娟的一切是她自己主动出击,是棋子的反扑。”
苏离道:“证明了之后,我岂不是更会死?不证明,造化之门的一角在我手里。证明了李娟乃是在陷害我,然后我拿出来逆天的三千大道?我有这个还能被你们算计?”
鬽道:“你弄错了,你可以让你背后的那位师尊站出来了,你应付不了的。”
苏离沉默了半晌,道:“我早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鬽道:“这是真话吗?”
苏离目光落在了远方——远方的虚空,画面很唯美。
那是一幅苏离还没有画完的眼睛的画。
苏离很肯定的道:“这是真话!”
鬽盯着苏离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竟然能承认这一点,还能承认是真话!你魄力不小!没了底蕴,又没有支撑,你那什么应对这一切的浩劫?!”
苏离道:“此情此情,我想吟诗一首。”
鬽道:“死水么?”
苏离道:“正是死水。”
鬽道:“这是一首很美的诗歌,我念给你听吧——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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