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到一起去了?他下作,你咋也跟着下作?哎,你舅舅呢?”
孙成伟在房间里听见了,开门走了出来:“成蕙,你找我?”
孙成蕙不管刘敢斗了,只盯着孙成伟不悦地斥责:“哥,你又胡闹什么呀?当真来一次就给我带来一次麻烦?你咋叫敢斗帮你卖起服装了?啊?这不是投机倒把吗?咋一不搞阶级斗争你就猖狂起来了?啊?这二十多年了,吃了这么多苦头都还没把你改造好呀?”
孙成伟赔着笑脸道:“小蕙,你可别这么说,我这叫促进商品流通,现在国家政策允许了。而且,这衣服也不是我让敢斗卖的,是她抢着要帮我卖,她积极性这么高,我也不好打击呀!你说是不是?”
孙成蕙看着孙成伟房里的大包,将信将疑:“这种倒买倒卖的事真允许了?”
孙成伟挺了挺胸,正经说:“不允许,像我这种人吃什么?小蕙,我告诉你,我们都叫个体户,又叫个体劳动者,据说是一种很光荣的职业!”
孙成蕙心里没底,不好做声了。
孙成伟拉着孙成蕙在床前坐下,又说:“这次到你们这来,我就想了,一来看母亲,二来也探探路,看看上海的服装在这里好卖不?好卖的话,我就多贩点来卖,再把这里的天麻、杜仲啥的倒腾回去,来回都不空手……”
孙成蕙一声长叹:“哥,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么?”
孙成伟叫了起来:“这还不正经呀?促进商品流通,丰富人民生活嘛!”
母亲和舅舅说话时,刘敢斗悄无声息地溜了,当真去了矿医院,名义上去看姥姥,实则是想向自己的姨夫、姨妈兜售手上的服装。
刘敢斗赶到时,邹招娣精神好了些,难得清醒了。邹招娣慈爱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便招招手,要刘敢斗坐近些。
刘敢斗干脆俯到了邹招娣身上:“姥姥,您睡醒了?您知道不?您睡了都快三天了,我妈和我姨妈都吓哭了好几回!我对她们说,姥姥没事,就是太累了,想多睡会儿觉。”又对孙成芬说,“姨妈,你看,叫我说对了吧?”
孙成芬对田剑川夸道:“你看这小五子,嘴多甜,多会说话!”
田剑川说:“这小五子真像她妈年轻的时候!”
邹招娣嘴唇嚅动了半天:“敢斗,这……这几天又……又去斗谁了?”
刘敢斗噘着嘴:“姥姥,您一睡三天,也不管我的死活!我都破产了,连买头绳的钱都没有,哥哥、姐姐他们也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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