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敢斗。那时不是讲‘敢于斗争嘛’。”
孙成伟皱起了眉头:“男孩叫个**还好,女孩叫敢斗就不好听了。”
孙成蕙说:“那时候哪还顾得上啥好听不好听的?哥,你可不知道那些红卫兵小将有多厉害,让户籍民警把户口本带到批斗现场,让刘存义当场改的。前栋房老仇家那孩子名改得更惨,原叫仇增强,对谁的仇恨在增强呀?改吧,正好我们国家人造卫星上天,就改了个名‘人造’……”
孙成伟乐了:“哦,人造?肯定是人造,不会是狗造!”
孙成蕙叹息着:“唉,那年头的事哟,荒唐透了……”
正说着,一个酷似年轻时孙成蕙的姑娘一蹦一跳进了家门,姑娘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哎,老妈,我舅舅他老人家光临了么?”
孙成蕙脱口道:“光临了!”说罢就后悔了,指着姑娘的额头道,“什么光临?你这小五子,和你舅一样,总没个正经时候,你舅来了,这不是你舅舅么?”
孙成伟笑嘻嘻地端详着面前的姑娘:“是我们刘小五刘敢斗同志吧?”
刘敢斗点点头,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舅舅,你说我爸妈多不严肃?从来不给我正正经经起个好名,先叫我困难,后叫我敢斗,我一个姑娘家和谁斗呀?!”
孙成伟直乐:“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嘛!”
刘敢斗“哼”了一声,说:“舅舅,我就和你斗!”
没想到,还真的从此斗上了,一斗竟是二十年,斗得孙成伟叫苦不迭。
这日晚上,孙成蕙和孙成芬夫妇在医院聊天陪母亲,刘存义在矿上开会没回来,昔日的孩子头孙成伟又和刘援朝、刘跃进、刘**、刘敢斗这些当年的小同志坐到了一个桌上,独享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唯一的遗憾是,下放农村的刘胜利没回来。
二十七岁的刘援朝已无小时淘气的影子,变得十分深沉,不时地向孙成伟敬酒。
孙成伟喝得兴奋,禁不住说起了往事:“……援朝啊,小时候你可是最淘气的呀,胆子还大,三天两头闯祸,屁股都要被你爸抽烂了,我可是经常救你呀……”
刘援朝很有风度地笑笑,喝了口酒,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舅舅,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报纸上不是说了么?要一切向前看。”
刘敢斗却来了劲:“不能光向前看,也得记住过去。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舅舅,你多说说我大哥小时候的事迹,让我和**也长长见识。”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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