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计划有国家保障哩,吃完了就会调过来。”
孙成蕙提醒道:“咱这儿比较偏远,万一调得不及时呢?大家吃不吃饭?钱书记住院,新党委书记又没到任,里外都得你负责,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刘存义这才警醒了,想了想,给粮库的田主任打了个电话。
田主任一点好声气也没有,说是调运上有困难,请刘存义再坚持几天。
刘存义急眼了:“田主任,你说得轻松!我怎么坚持?肚皮能坚持吗?建安矿在职矿工五千二百多,加上职工家属就有上万人,每周没有十万斤粮食就没法开张,可我们食堂现在只有不到六万斤粮了,三天以后大家就吃不上饭了。误了全矿生产,这责任谁负?!”
田主任也很不满:“刘矿长,你别冲着我发火,你矿食堂没有粮,我粮库里也没有粮,前一阵子都调出去支援外省了,不知道吗?这叫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咱安徽粮食堆成山,动不动就亩产十几万斤,咱不发扬风格谁发扬?”
刘存义火透了:“亩产十几万斤?这话我早想说了,你就是把地吊到空中六面种,能种出十几万斤么?吹吧,都使劲吹吧!反正吹牛不要报税。”
田主任说:“咋不要报税?这不报上税了!”叹了口气,又说,“刘矿长,和你说实话,你就是杀了我,我一周之内也调不出粮来,我看你们还是先找别的单位借借吧!计划粮少不了你们一两,现在只是在调拨上有些困难……”
刘存义气呼呼地放下了电话。
孙成蕙关切地问:“怎么样?”
刘存义闷闷地道:“粮库里真没粮。”
孙成蕙呆了:“那可怎么办?你这矿长总不能让工人们空着肚子下井吧?”
刘存义一言不发,想了想,又拨起了电话:“给我接省局靳维民书记家。”
建安矿的告急电话深夜打到省城时,省局党委书记靳维民正和即将到建安煤矿赴任的新党委书记汤平谈工作。靳维民告诉汤平,他的前任钱书记是累垮在工作岗位上的,希望汤平和刘存义不要再垮下来。靳维民特别提出了一个问题,说是矿上抓生产的干部很苦,天天要下井,出的力不比一线工人们少,可粮食计划只有四十四斤,是不太合理的。靳维民要汤平想法在生产自救这一块里补起来,补足五十七斤。还交待说,这种事只能悄悄做,不能说。
正说着粮食问题,刘存义的电话到了。靳维民不知情况的严重性,接了电话就笑呵呵地和刘存义开起了玩笑:“哦,是存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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