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羊脂白玉镶造的发冠中,身着细腻飘逸的雪白绸缎,双袖及衣摆处还有精致的苏绣纹路,贵气而不俗气。腰间不松不紧系了块佩玉,色泽清冽沁人。
等得装扮就绪,府内外的戏子们便热热闹闹演上了。
走不得正门,只能移步西边由偏门出。才走到半道,便见着了一把斜搭门廊的竹梯,再沿着向上一瞅,那树叶婆娑遮掩着的娇小身躯,不正是相熟之人么。
屋檐顶上的人儿稳稳盘坐,靠在棱角桅杆处双手托腮,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微风拂得她碎发遮脸,也懒得去打理。日光透过枝丫叶间散落到娇躯之上,光影点点映得那白皙间粉嫩的脸庞刹是可人。
夏满哥听得前头有动静,早就找借口窜溜出去凑热闹了。卢玖儿是局中人,出去露面少不得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只敢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处观战。
戚家盛低头瞧了下自身行头,心里权衡了一番,决定还是纾尊降贵沿着竹梯爬上了廊屋檐上。
玖儿听得动静转过眼睛看到是他,便不大理会继续回过头去。
“在想什么呢?”戚家盛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瞧。
“我发愁。”
“愁啥呢。”戚家盛也就是无聊随便哈啦几句,结果玖儿的回答让他虚晃了一下,差点没扶稳掉下去。
“他们居然称呼我为‘尤物’。”卢玖儿眉头打了好几个结,“要是别人真相信了我是位绝色人物,那每次出去被瞧见不都失望掉一地。可是,我又不能一直关在院里总不出门呀。”
这妮子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戚家盛拿眼睨她,似要看穿透过去。
“那么些烂渣言辞,你听不了不生气?”
玖儿摇摇头。“没什么好气的呀。”他们也只是在借题发挥,并不针对她。何况她啥也没做过,清者自清,何苦气哉。
“不觉得这帮人很可恶吗?”
玖儿这回却点头了。“这是当然的。”
倘若这活着的人,皆只为一已私欲,随意消遣抹黑他人名声,那必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不是都说名声名誉宛若羽毛,每人都必定惜之重之吗?他们这样子瞎闹,五姨奶奶看似没辄,官府衙门也都不管?”
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外人哪里晓得清楚实情,只会因着八卦而口耳相传,将事情以讹传讹作为茶余饭后的剔牙谈资。到最后,谁会管被唱衰的主角们会落得些什么下场。
戚家盛闻言哼笑。“民不告官不管哪。何况他们又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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