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份,产生了妄想,这才有了奸污奉圣夫人的事发生,皇上,魏忠贤心怀异志,不可不防啊。”李忠道。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一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为皇上办差,被人称为九千九百岁,或者各地建生祠,非奴婢所指使啊,皇上明察啊。”魏忠贤无话可答,只是一味地喊冤叫屈。
“说说,擅自调兵又是怎么回事?”朱由校又问李忠。
“皇上,魏忠贤逃走后派东厂围了王兴王大人的府邸,奉圣夫人的儿子锦衣卫千户侯国盛带领锦衣卫与东厂的人对峙,奴才听说以后,怕酿出大祸,所以才派兵前去弹压,终于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奴才一片忠心,哪有胆子造反?如果奴才没有及时带兵前去,恐怕现在王大人府前已经尸横如山,血流成河了。请皇上明察。”
天启帝朱由校并不是笨人,笨人也不会想出折叠床的点子,相反他的心思很细腻,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魏忠贤**奉圣夫人是实,李忠带兵去支援王府也是实,但他是怕王府吃亏,是为王府出头去了,绝不是什么怕出事,而出兵弹压。至于没有酿成大祸,也确实得益于他这次出兵,只不过他的初衷肯定不是如此。
怎么处置才好?天启帝陷入了沉思。
客印月被辱,无论是不是已经形成事实,都是天启帝不能容忍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客印月的细心呵护下成长起来的。他忘不了亲娘被人毒杀的那个晚上,自己孤零零地无人可以依靠,是客印月及时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了防止被人下毒,客印月都是亲自掌管自己的衣食住行,细心到了极致,这才没有为人所趁。
可以说,如果没有客印月,他朱由校不可能活蹦乱跳地活到今天,更别说顺利地登上皇位。
客印月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魏忠贤不可能不知,为什么他敢如此放肆?原因只有一个,这个所谓的九千九百岁已经膨胀到认不清自己了,已经膨胀到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忠擅自调兵确实不妥,但宫门紧锁,自己得不到外边的消息,无法及时制止魏忠贤。能制止魏忠贤继续行暴的,大概只有李忠带兵一条路了。
如果李忠害怕魏忠贤不敢派兵,真的,老师府里估计今天早上就已经尸横如山了,而奉圣夫人大概也会被灭口。
如此说来,李忠无过还功劳很大。
又想起老师王兴,朱由校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老师在他心目中跟天人一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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