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使,这样做看着眼皮子浅,但以后还能转圜。但,怎么竟想出要毁坏王大人名誉这一招?脑子烧坏了吗?他身边有太监,有锦衣卫,名义上是保卫他,其实是监视他的,平常所作所为,早就呈报给皇上了,你就是再栽赃,皇上能信吗?再退一步讲,即使要做这样的事,首先你得平常好好跟他结交,到时候不让他怀疑到你。其次,出面办这事的人也不能跟咱们李家沾边,别说老八了,就是咱铺子里的人都不行。可是你……。”
胡老太太说到这里,真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哪是人干的事啊,这就是猪才能干出来的。
李如柏被母亲骂了一通,知道自己是想简单了。他以为,王兴是文臣,文臣最爱名声,如果被人指责与尼姑有染,应该立即羞惭而去,如果闹得不可开交,自己再装作不知道,把老八推出去,正好把这个庶弟的财产谋了过来。
可让母亲这一说,自以为非常缜密的计划,立即觉得漏洞百出。
“文人心眼子多,何况王兴还是状元?他年经轻轻,入仕才两年多,就已经成了詹事府少詹事,皇孙的老师,能是个没心眼的?恐怕在他见过寺里的尼姑的时候,就已经防备了。这回不用说,咱们家是栽了。”胡氏说道。
“母亲,这可怎么办?您可想相办法啊。”李如柏一听母亲这样说,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老二,记住,咱李家是靠军功吃饭,不是靠巴结哪个大臣才能立足的。巴结好巴结,但也容易被牵连,所以,一定不要把自己卷进他们之间的争斗中去。”胡氏说道。
“是,母亲,儿子这回得了教训,算是记住了。”李如柏说道。
“事情已经出了,也不用六神无主。现在正在对建奴用兵,王大人不会不顾大局,所以,咱李家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老八死就死了,省得看着碍眼。但,面子上的事必须得做。第一你立即让老五去沈阳找杨大人,为了他才惹出来的事,他不能看着不管,就让他和王兴打擂台去吧;第二,立即凑齐十万两银票,装到信封里送给王兴,什么也不用说,希望能去除他心里那根刺。第二,做完这些事,你就在家养病,谁也不见,静等事态发展。”胡氏骂了一阵,心情好了一点,情绪慢慢沉静下来,非常老辣地说道。
“啊?母亲,虽然是咱不对在先,可老八搭上了一条命,尸首还在巡抚衙门呢,怎么还给他那么多银子?有给他的银子,还不如打点打点熊知府,让他把老八的尸首还回来,王兴还能咋的?”李如柏不解地问道。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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